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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下电话。 肖珩过去拉起他的手,语气调侃:“我现在就愿意进门啊,淮琛。” 青年脸红了红,抬头说:“阿珩,如果可以我很想现在就告诉家人,但是还不行,对不起,我们可能需要时间……” “好了,”肖珩贴贴他的脸,道,“我知道的,你没有放开我我已经很高兴了,真的。” “我们就慢慢来吧,嗯?” 青年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想了想,拉着他的手走到书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圣诞礼物。” 肖珩隐约猜到了什么,急忙打开袋子,果然抽出了一张简单的素描人像,他说不出话来,心头的情绪累积着,把画纸一放,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青年在他肩头轻声笑:“不要说那些我不想听的话,昨天阿珩自己说要全部忘记的哦。” “……”肖珩顿了片刻,咬了咬他的耳朵,闷声说,“你真会破坏气氛,琛琛。” “没大没小,你比我小三岁呢。”青年轻拍了下他的背,说,“下楼吧。” 肖珩不说话也不撒手,青年无奈,只好放弃挣扎任他缠着。 “……淮琛。” “嗯。” “简淮琛。” “嗯?” “为什么……除了一张脸,一份糊口的职业,我什么都没有,甚至我还和邵阳在一起过,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我?” ——你会后悔吗,简淮琛? “我喜欢你的脸,也喜欢你的职业,”青年摸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而没有邵阳,就没有现在的你,我啊——我有什么理由不能爱你?” 他抬起肖珩的头,深深望进他的眼睛里:“等我快死的时候,你再问我,我就告诉你,我一辈子也没有后悔过。” 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脸庞,肖珩默默地看着,然后紧紧抱住了他。 {叮——男主好感度 2,目前好感度:100。} ☆、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最近流行性感冒很严重,肖珩的工作环境人流量又比较大,成天被简淮琛灌着喝预防的中药,连吃饭都觉着一股苦味。 他没出问题不奇怪,戏剧性的是宅着画画的简淮琛却被传染了。 当天下班回家,脸红扑扑的某人和往常一样跑过来在玄关迎接他,眼睛黑亮黑亮的,嘴唇红艳红艳的,像朵成熟馥郁的玫瑰花。 肖珩看得喉咙发干,鞋都没换便扑上去亲他,刚碰到对方的身体,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琛琛,你是不是感冒了?”再伸手一摸他的额头,脸色变了,“还在发烧!你吃过药了吗,我们去医院看看。” “等等,我没事,”简淮琛连忙拉住他,“我刚吃过退烧药的,这种感冒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肖珩盯着他看,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但是我要给秦姨打个电话,还有你,现在立刻去床上躺着。” “我还没做饭……” “我做。” “可是我不想……” “琛琛。” 简淮琛默默和他对视,然后投降了,乖乖去卧室躺倒。 怎么说呢,他们在一起两年,肖珩越来越稳重,偶尔露出的表情很有点唬人的气势,相对的,他对待自己则像对待个孩子一样,越来越宠,明明他才是年纪小的那一个。简淮琛侧躺着看床边打电话的男人,想,自己居然也不知不觉就在他面前幼稚起来,逐渐习惯起被照顾的状态。 自从两年前简淮琛在家里坦白之后,秦姨就成了双方联系的唯一渠道,当然其中也有心疼儿子但始终不能接受事实的简母授意。 “嗯,他说吃过退烧药,现在温度还没降下来……有点咳嗽,不要紧吧?”肖珩握着手机,空闲的手在药箱里倒腾,“好的我看到了,饭后吃是不是?嗯,嗯,我知道了……” 电话最后,秦姨似乎说了句什么,让他的表情变了变,放下手机后还有点发愣。 简淮琛扯扯他的袖子,问:“怎么了,这样子?” 肖珩捉住他的手,说:“你妈妈,让我们这周末去老宅吃饭!”语气按捺不住的激动,“我给你倒杯热水来,你休息着,我去做饭,诶,这么急我都没想好带什么礼物。” 好久没见到他那么喜形于色了,简淮琛笑着看他,简母回国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那么快,他们的战争就有了第一个捷报。 母亲的松口一定有着父亲默许,虽然两年无声的柔性抗争显得不孝,但他从小受的教育即是尊重自己的内心,骨子里的韧性已经无法拔除,因为这一点,父亲也没有真正大动干戈——他由衷地感激,并且庆幸,所以愿意等待,愿意让步。 肖珩这天是下午的课,到家就不早了,晚饭便简单地下了面,等吃完收拾干净,他把药和热水端给再次被强制休息的简淮琛,监督他用药。 “阿珩,我不是小孩子了。”简淮琛戳了下他的脸,说,“你不用担心我把药偷偷扔掉的。” 肖珩握住他的手指,和他碰了碰额头,说:“我看着你吃我才放心,嗯,你吃的退烧药还行,温度降了。” “唔,我忘了跟你说了……”简淮琛也没收回手,拿另一只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 “累吗,要不要睡觉?” “我先说了再睡,今天尧尧打电话过来了,说他开了第一个画展呢,哦,还有他快订婚了,下个月回国让我们去参加……” 不管听多少次这称呼还是那么扎耳,虽说林尧是简淮琛的徒弟,对方也是个直的而且有了女朋友,但就是不爽——他承认他吃醋——谁让这师徒关系那么好呢?再说简淮琛值得任何人喜欢,他得随时保持警惕,坚决捍卫夫夫感情。 “是吗,那找时间给妈买礼物的时候顺便挑个订婚贺礼吧。”肖珩替他盖被子,轻描淡写地说,自动自发地升级了对简母的称呼。 “嗯……”简淮琛困得人也迷迷糊糊的,没注意他的小心思,在肖珩吻他的时候回吻了一下便睡着了。 已是而立之年,却像永恒在时间里的美玉,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肖珩注视着他的睡颜,摸摸他的脸,再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巴,只觉这个人他一生都看不厌,也要不够似的,最好满心满眼都塞着,走到哪儿都揣着——他的淮琛,他的琛琛。 周末,两人出门买东西。 简淮琛的感冒还没好,肖珩拿出条薄围巾就给他围上,下了车迎上一阵大风,他又回头要去车里找线帽,被简淮琛哭笑不得地拽住了。 “春天了啊,我没那么娇弱的。” “你怎么感冒的?就是你平时不多穿点,伤风知道吗?” “好好,你看你车都锁了,就别麻烦了。”他拉着肖珩,连哄带劝地把人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