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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商场里暖和,进去不用几步路的。” 流程很明确,先是为林尧订婚准备了对表作为贺礼,接着按常规挑了送给简母的礼品——用简淮琛的说法就是,简母不缺什么东西,要是挑贵重的反而让她看轻,能体现心意就好。 大头处理完了,肖珩看时间还早,顺路就拉简淮琛去试衣服。 一年四季简家都会送来订制的衣服,即便冷战了也没有停止。简淮琛衣柜里唯有的几件带着明显商标的都是肖珩买的,他穿的最多的也是那几件。 为爱人买衣服让人很有满足感,加上简淮琛是个温和的性子,教他试多少件都不会不耐烦,偏偏人又精致,优雅就优雅,高贵就高贵,那身气质衬什么都体现得完美无瑕,肖珩在旁边看他,极想把店员小姐发光的眼睛捂住。 “就这件吧,好吗阿珩?” 青年在镜子前回身看他,笑意盈盈。 肖珩过去,替他扣上衬衣最上边的扣子,按着他的肩膀将人转过去对着镜子,里面映出的简淮琛整个人都嵌合在自己怀里,亲密无间。 “你穿什么都好看。”他说,动作隐秘地舔了下对方的耳朵。 简淮琛立刻脸红了,推开他嗔道:“别闹,那就这件了。” 肖珩笑眯眯地看着他进去换衣服,回头对店员道:“就这件,麻烦你了。” “好、好的!” 等简淮琛换了衣服出来,肖珩立马就把手里搭着的围巾给他绕上了,两人肩并肩地刚走出店,隐隐就听见身后店员兴奋的讨论声。 “哎哎,高一点点的那个是攻吧!温柔攻温柔受真的好萌!” 简淮琛:“……” 走了几步,肖珩忽然冒出一句:“我好像是比你高一点点。” 简淮琛:“……约好六点半,再不去就迟到了。” 仔细看,他的耳朵已经红了,肖珩微微一笑,觉得害羞的简淮琛实在可爱,一边欣赏如斯美景一边上去牵住了他的手。 路上堵了会车,到老宅刚赶上约好的点。 简母亲自来开的门,看到简淮琛当场就有些失态,眼角湿润地抱着他,直念他没良心,两年也不肯回家。 等她冷静下来了,才引两人进屋,吩咐秦姨让厨房上菜。 这是个美丽的女子,淡泊宁静的气质和岁月积淀下的韵味,让人忽视了她的年龄。 那是一眼就能分辨出的差距,如果没有简淮琛,他和简母永远不会有交集。 “坐吧,今天让你们来,就不会再劝了,你们心里也有数。”简母看向肖珩,语气平静,“琛琛的父亲还不想见你,希望你能谅解。” “是,我明白。”肖珩丝毫不避,迎着她审视的目光回答。 “琛琛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正因为如此我和他父亲也没有让他接手事业。他想过怎样的人生,我们都尽力让他去过,为人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幸福。”她说,“肖先生,我还不认可你,说难听一点,无论是财力地位你都配不上我儿子,你说呢?” 简淮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肖珩对他宽慰地笑了笑,说:“是的。” 简母看着他们无声的交流,眼神复杂:“虽然事实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了,但我们低头是因为琛琛,你们两个的路还很长,我并不看好。” “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口头承诺都是空的,我就等你证明。”简母顿了顿,说,“另外,琛琛,我们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有孩子。” 简淮琛刚要说话,肖珩就开口了:“如果是代孕,可以。” “那很好。代孕人我和你父亲已经挑出了,下个月你过美国一趟,肖先生也可以同来。” “吃饭吧,今晚你们就住这里,回去也累。”简母说着,示意桌边的秦姨把刚上的汤煲端到他面前,“妈妈去找的土方,治伤风。” “妈……”简淮琛叫了一声,“谢谢……” 在外从来都铁打不动的女人眼圈红了:“妈去收拾一下再来,琛琛先吃。”说着起身往楼上走去。 秦姨快步跟上她,客厅里便只剩下两人。 简淮琛看着汤煲,轻声道:“阿珩,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孝?”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的话吗?”肖珩摸着他的头发,说。 青年转头看他。 “你说我们是有缘人,因为琛、珩,都是玉的意思。” “你要是不孝,我陪你不孝,若是要天打雷劈,我也替你挨。”他温柔地说,“既然有缘,谁离得了谁?” “……傻瓜。” ——那样一句话,你记了这样久? 他们的路确实还很长,但他还要等简淮琛说他一辈子都不后悔,怎么能现在就放手? ——当然,你不知道么,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永以为好啊。 ———end———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苦涩的药味萦绕在鼻间,他伸手抚过唇角的药汁,轻轻一舔——一样的味道,熟悉进了骨子——他喝了一辈子的药,直到死。 “大、大公子?”侍奉在旁边的紫鸢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要奴婢替您拿蜜饯?” 她觉得今天的大公子有些不同,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季北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不,苦得好。” 紫鸢喏了声,上前道:“那奴婢服侍您起身。” “不用,”季北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你且说说近来有何大事。” “……是。”她虽心有不解,但还是恭敬地回答,“若说近来最大的事,便是我朝大胜北狄,今日镇国侯班师回朝,街上十分热闹。” 大胜北狄,班师回朝,那么接着就是镇国侯嫡孙十六封将,季北无声地笑了。他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他打从娘胎里带了病根,因而第一次听见消息时,对那个驰骋疆场的少年满腔的羡慕和向往,是这辈子的十六岁都记忆犹新的。 是,这辈子的十六岁。 不知老天何意,一朝轮回,重生年少,但他能确定的是,这一次,他决不会再愚蠢地被人欺瞒至死,毒发着在那女人面前凄惨断气,更万不可能将偌大的季家拱手相送! 三姨娘,呵,那张道貌岸然的面皮下,到底是怎样的丑恶嘴脸?你背后又有谁在撑腰?天,他捂住眼睛笑,他真是迫不及待了——这皇商季家内里的暗潮汹涌,他上辈子没发觉,那就再来一辈子! “备膳,迟些我要去趟帐房。” 紫鸢一愣,迟疑道:“大公子,今日小王爷要驾临我府,老爷吩咐设宴迎接,您这时候赶得紧……” 小王爷?季北眉头一皱。 大陇朝无人不知,崇安帝第七子萧向南,是年纪最小也最得圣宠的皇子,因其母难产而亡,一度由崇安帝不顾众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