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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世子亦是知根知底,加之此前种种,付公子允不允相助尚是难说,而慕姑娘,若是请她相助,她定是不会推辞,且慕姑娘既是付公子强援,又智谋不少,加之对北疆世子略有了解,此番对敌,若是得慕姑娘从中献策,殿下与诸位将军以计辅之,便添几分胜算。”听雨说完,达奚简点了点头,众将虽是对此中种种不甚明了,但见听雨此番之言,有的人便是又添一分希望,对这慕姑娘也多一分期待,有人却暗下怀疑,区区女子,哪里见得这大阵仗?厅内议论之声骤起,达奚简细细思索,随即对听雨道:“你去找慕儿过来。”原来慕翩鸿虽与达奚简一道上城作战,但涉及军政大师,仍是避嫌不曾参与,而今听雨提及,达奚简思索下来,想得此法也并非不可一试,随即便命听雨去找慕翩鸿,自己将议事厅诸多意见听了。 听雨领得慕翩鸿到了大厅,众人皆已不再议论,达奚简将听雨之意与慕翩鸿重述一遍,问及意见,慕翩鸿道:“论及智谋,我是万般不及付哥哥,但若是付哥哥出山,多半也对付不得水东流,而今我倒有一人,只是兵行险招,不知可不可得。”慕翩鸿看了看在座众人,便接着道:“北疆世子澹台孤明攻城,皇城便传南王叶洪斐因桑舞郡主一事再度起兵,竟不顾及叶疏痕死活,此后殿下命水东流回皇城相助,水东流至此失踪,皇城那边亦再无南王消息,此中种种,虽是大费周折,却像是在送北疆世子回家,南王父子野心重重,多半此前已与北疆世子有所勾结,且叶疏痕……”“且叶疏痕智计不亚于殿下与水东流,若是此二人一道,殿下便是万马千军便也难挡,据先前来时听雨所言,皇城消息称叶洪斐之乱在渺云及悠蓝关众将士齐心协力之下得以平息,桑舞郡主之时也已说清,但就形势而言,南王父子之心,只少了证据证明,南王父子与皇上尚未撕破脸皮,与其让叶疏痕这只猛虎留在皇城威胁皇上,不如趁其尚不想决裂之际下旨命其前往玉山关,助殿下平北疆之乱,若是立得大功,便恕南王父子再度谋反之罪。” ☆、遇敌难测,计谋难测 达奚简皱着眉,像是在思考这一计的可能性,慕翩鸿一边说一边看着他,他思考的时候,眉头总是锁着的。 “诸位以为此计如何?”达奚简问道。 “属下以为此计甚妙,南王父子既是尚未与吾皇撕破脸皮,自然是得遵从圣旨。”达奚简属下右先锋游沧歌道。 左先锋司尚龙听罢此言,随即道:“元帅,此计妙则妙矣,只是那叶疏痕若是真如慕姑娘所说与澹台孤明有所勾结,那么放两人得见岂非更加危险?” “尚先锋此言差矣。”追风道:“那叶疏痕若是到了公子身边,公子岂能容他作祟?” 众人皆道追风此言有理,与其不明敌人动向,不如把敌人放在自己身边,那样比时时提心吊胆保险得多。 众人商定计划,达奚简便携慕翩鸿回了房,达奚简坐下问道:“慕儿可有更好的办法?”慕翩鸿坐在他旁边,听得他的问话,慕翩鸿答道:“有,但我不愿。” “哦?莫非要冒更大的险?” “不,比叶疏痕要不冒险得多。” “哦?那是?” “你既然问了,便是知道我如何想了,我不用那人,与你不找付哥哥一般,我既有不忍打扰之人,你也可以有不想伤害之人,你宁愿她觉得他是失踪了也不愿她知道他是另一个人,我虽与她不是很熟,但是还算喜欢她,加之她此刻遭遇与我那时有些像,我自然知道其中滋味,自然不忍伤害她。”慕翩鸿顿了顿,看着达奚简微微笑道道:“你不想伤害的人,我自然也会护着。” 达奚简笑道:“这回你不吃醋了?” 慕翩鸿答道:“我何必吃醋?且不说他不喜欢你你不喜欢她,便是她喜欢你你喜欢她,我也不用伤害她,最多不过她走或是我走,我却有自信。”说罢看着达奚简笑,笑得眉眼盈盈。 达奚简拥她入怀,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一点儿都不可爱。”慕翩鸿窝在他怀里道:“没办法了,兴许你可以试试看甩不甩得开。” 达奚简笑道:“这个,我也不愿。”两人相视一笑。 北疆军营,澹台孤明对着王座上的人拱手而立道:“父王见得今日情景,达奚简不曾乱了分寸举兵进攻,反是冷静退兵,自然是知道儿臣对他军中之事了解得很,他日再战,儿臣确难担保他会如何。”王座上的人点头道:“达奚简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我等要进攻,自然要攻他个措手不及,今日你为何不趁势攻城?” 澹台孤明道:“以儿臣对达奚简的了解,若是今日攻城,多半只会鱼死网破,我方粮草所剩也无多少,之所以能令达奚简避不出战,不过是瞧在他初见我倒戈会猝不及防罢了,父王自知此中利害,方才允了儿臣退兵之言,若要胜得达奚简,便需在他思索战术这几日补充粮草军备,且需越快越好,儿臣难以预料他何时会进攻,因而诸多事务只宜早不宜迟。” 北疆王澹台潇含笑点头,心内暗想这儿子自然不会负了北疆大计,加之他本就聪颖,先前便与南王世子定好大计,亦是添了诸多胜算,心内不禁欣然。 华繁皇城,叶疏痕接到圣旨,脸上不怒反笑:“这达奚陌兄弟倒是聪明的很。” “公子早些时候知道她去了玉山关,便存了前往玉山关之念,这道圣旨便在公子意料之中罢了,且若是公子想走,谁又拦得住?公子不过自己愿意罢了。” 叶疏痕不说话,只浅浅的笑。云袖忍不住,又接口道:“公子既然早些时候便算定把她作一枚棋子,此后又何苦放了她?公子终究……” “云袖,罢了。”叶疏痕打断她的话,云袖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叶疏痕一个人留在房里,心内黯然,终究是走了第一步,一步错,步步皆错。他浅浅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向内室走去。 ☆、玉山再聚,种种难续 玉山关,刀兵寒月交辉,秋风战甲相映,更显寂寥清冷,士兵通传南王世子叶疏痕到达,达奚简派听雨前去迎接,自己与诸将坐在大厅等叶疏痕前来,待到来人入内,达奚简心内不禁大怒,却碍于场面硬生生压下了怒气不动声色,原来叶疏痕身后的竟是简临漪,想起先前相救相谈的场面,达奚简心内不禁有些怅然,却也不多说什么,只说了些荣幸欢喜之言便让人带叶疏痕入住,并帮简临漪安排了住处。 简临漪因达奚简的嘱咐与军中实情结合,便与慕翩鸿住在了一处。简临漪甫一见慕翩鸿,心内有些惊讶,却也只浅浅带笑道:“哥哥倒是君子得很。”慕翩鸿自然明白简临漪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随即嗔道:“小姑娘家家口无遮拦!”简临漪笑笑,随后问道:“怎么都没看见水东流?”慕翩鸿心内一抖,想到达奚陌倒是配合,没将水东流之事与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