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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可谁让他有一个知州老丈人,有一个知州千金做夫人。 知州千金白夫人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平素里打骂下人都能念两句诗,跟几个姨娘勾心斗角都能编一出大戏,用刘连说的话就是在天上悬着上不去下不来,还自以为是神女下凡。 因着季傲寒不善阿谀奉承,行为作风彪悍,一介混迹街头的武夫地痞,白夫人一向看不惯。可季傲寒总跟着朱玄武,自然对朱玄武有没有私会哪家姑娘最是了解不过,是以白夫人又不得不总找季傲寒问话,她总疑心季傲寒故意欺瞒她,每一次都百般刁难。 方才刘连一番话,实在是提醒季傲寒,生怕他在元宵节,还讨一顿苦头吃。 好在这一次酒席并不是朱玄武的家宴,而是县里几个官员带着自家夫人小聚,而白夫人又极要脸面,并不会因私事在饭局上当众发作。 季傲寒推门进去,坐在朱玄武旁边的白夫人就对着他道:“小季这脸红的,当真是未曾饮酒心先醉啊!” 第18章 我和她不相熟 季傲寒没有接茬, 低眉顺眼做够了奴才姿势,回答道:“老爷有何吩咐?” 朱玄武哪里有什么吩咐, 只好按兵不动, 等着夫人开口。 白夫人登时有些不愉, 只觉得方才吃的龙虾都在她心里爬, 分明是自己开口喊了季傲寒, 季傲寒却不给她面子, 张口先提老爷。只是她在外人面前,那是一等一的大方得体温婉静美,季傲寒不回应她,也不好直接发作, 只是冷漠着不说话,既给自己台阶下,也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心中生了怒意。 倒是她旁边的老妈子会来事,主子丢了的面子,做奴婢的就得捧起来, 老妈子不忘夫人之前的吩咐道:“夫人今儿略喝多了些, 一时心中不爽,要早些回去了。元宵节热闹,夫人想走回去, 只是这街上人忒多,恐那些粗莽汉子冲撞了夫人……” 虽说季傲寒是朱玄武的手下, 只为朱玄武跑腿做事,可夫人开口, 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朱玄武更是巴不得白夫人先走一步,便跟着允了,又嘱咐了好生伺候夫人,在一众同僚面前,做足了夫妻和睦的花架子。 季傲寒点了点头,等白夫人拢她的白兔拜月云锦披风,方才打开门请白夫人先走一步。一套动作做得恰到好处,不失礼也不显谄媚,想来是平素见惯了官衙里的声色犬马,更是见惯了朱玄武和白夫人之间的惺惺作态,这些场面于他而言,就如同街头上的老艺人隔着白幕演了一场皮影戏。 前些日子朱玄武在细街一座没有名气的勾栏院,结识了一位情投意合的红粉知己,这段时间感情正浓,是以特地叮嘱了季傲寒,他的行踪要隐秘,一干手下嘴巴都得捂严实咯。 这些天季傲寒都有心避着白夫人,却还是被白夫人找着了机会,可见是用心颇多,眼下季傲寒自然是掉以轻心不得。 想来白夫人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又忍耐了好几天,心中委实着急狠了。果然这才走出酒楼,白夫人就忍不住开始发作:“官人越发器重你,你倒是越发不拿我当一回事了!” 跟在后头的季傲寒,余光瞥见了叶樱的一身烟粉色衣裳,却没有看她一眼,目不斜视地回答道:“属下不敢。” “呵,你有什么不敢。”白夫人顿了顿,用丝帕捂住嘴角笑道:“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黄溪县哪个敢不给你面子,听说你前些日子,还去赵府救了个偷东西的小贼呢。” “是个姑娘。”白夫人又轻言细语补充了一句。 原本坐在街边小板凳上磕瓜子作围观状的叶樱竖着耳朵一听,差点咬到舌头。 “一场误会,不劳夫人记挂。”季傲寒面色不改,只当白夫人说的是个认不得的人。 白夫人朝旁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会意道:“夫人的意思很明白,她找不着勾引老爷的狐媚子,却可以找到季爷的相好,季爷仔细掂量着。”这话忒歹毒,白夫人这种大家闺秀是说不出口的,是以要手底下的婆子来讲。 原本以为季傲寒怎么也得着急上火,却不想他一脸云淡风轻:“夫人的威胁怕是没有什么用,那姑娘不是属下相好的,与属下并不相熟,夫人不常出门,还是莫要听信旁人的谣传为好。” 好你个季傲寒,好你个不相熟!嗑瓜子的叶樱终于嗑不下去了,眼见着过了饭点,已是下午光景,街上也越来越热闹,而这两人杵在这里,一个是县官夫人,尚且有些人不认识,可另一个是县里的恶霸头头,身上还披着一身官衙的皮,是以路人走到这里,都远远绕开,以老柳树为中心,愣是形成了一带空旷的地盘。 正好,原来还担心这么多木马摆不下,眼下还有人给她腾地方!叶樱将手里的一把瓜子都递给了李柏,又把木马挨个摆好,占了左右两边的位置,那些惧着季傲寒而挪远了的摊贩,都看着她又急又气! 且说白夫人哪里肯信,冷声道:“我给了你机会,你却不识好歹!我早已知道那狐媚子的来历和住处,你觉得如果我告诉官人,说是你透露给我的……他还会信你用你么?” 季傲寒心中暗笑,以白夫人的秉性,如果真知道了朱玄武新欢的住处,只怕现在都已经把人赶出了黄溪县,哪里还会给他机会,还会在这里和他周旋? 这般一思忖,季傲寒淡定道:“属下只做分内之事,夫人倒是可以试试。” 摆好了摊面的叶樱,正听见季傲寒的话,回头一看,啧,这是僵持上了呀? 白夫人盯着季傲寒,想要从他冰冷僵硬的面皮上,扑捉到一丝丝焦急和惶恐,可惜她眼睛瞪出花来,也没能瞧出个所以然来,平素里季傲寒固然油盐不进,可到底身份有别,在她面前也算规矩,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大不敬过,仿佛一夜之间长了反骨似的。 自觉威信受到了挑战,白夫人一向端庄得体的形容风姿险些绷不住。若是旁的下人,她早就命令婆子打耳刮子了,可这季傲寒不同,他是朱玄武的爪牙,当街打了季傲寒的脸,就相当于打断了朱玄武的爪牙。再怎么的夫妻有嫌隙,可到底夫妻一体,凭这一点,她也不能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啊! 因此,白夫人愣是一口气往心里憋,只想着换着方式折磨季傲寒:“你不说没关系,我就不信你没有软肋,不信你的兄弟就没有软骨头,届时一打听,自然知道你相好的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