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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手摸索片刻，便一把握住了叶修同样是勃发姿态的分身。

    “嘶……”叶修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周泽楷睁开了眼，乌黑的两弯眸子直直瞅着他，唇角的悄悄上扬倒是漏出了一丝主人的得意之情。

    “小周什么时候也学坏了呢。”他说罢，越发起劲地亲吻，捉着周泽楷的舌头便不放回去，自己的舌尖不时从他敏感的上颚滑过，引得身下人一阵绷不住的颤抖。唇齿上较着劲儿，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过。叶修太清楚周泽楷的死穴在何处，他虽不怕痒，但腰上一块是外人绝对摸不得。叶修的手劲儿和姿势都非常熟稔，抚摸间周泽楷就已经失去了势头，在叶修性器上无力地撸动几下，手便滑了下去。

    叶修见周泽楷暂时告败，便沿着他脸颊轮廓将湿热的吻蔓延至他小腹处，引得他低低浅浅的呻吟不止。叶修一手解开了他的寝衣长裤，向下褪了几分，慢慢挺进周泽楷身体的同时，叶修轻轻将他头拨向外侧，附耳诱哄道：“小周，看看镜子。”

    周泽楷因他身下动作失神的目光凝聚了片刻，才看清镜中的景象。镜中躺在榻上的人与叶修身体相连，性器还在两人之间的缝隙中很是难耐般地挺着，而那人不知何时散开的寝衣下，点点红痕比之前叶修在他背上画就的海棠更多几分诱人春色。

    凝滞着看了半晌，周泽楷忽然意识到那人就是他自己，猛地转回头，正对上叶修似笑非笑的目光。他逃避般地闭上眼，内壁却诚实地因他又羞又气收得更紧，直把叶修又往里推了几分。

    “我本以为不是入期而动情，小周能放开些呢……没”叶修话未说完，周泽楷倏地抬起一手紧紧捂住他嘴。这么多次颠鸾倒凤，他早就记住想用吻封住叶修的调笑是不可能的，还不如用手捂住更直接。

    叶修却不慌不忙地捏住他皓白手腕上滑下几分的玛瑙串，抚摸片刻过后放开，转而握住了他的手。此时他身下开拓的动作也还没停，周泽楷被上下制住，正不知所措时，叶修送上了致命一击。轻盈而软热的舌尖抵上了他的手心，上下轻舔，忽然戳刺在指间最柔嫩的肌肤上。周泽楷一个没防备被刺激到，浊白的精水全喷洒在了叶修身上，因贴得紧，也沾上了他自己大开的寝衣下摆。这时他忽然想起捂住叶修嘴的那只手抚慰过他性器，忙撤了回去，撇开眼，挤出一句：“也不嫌……脏……”

    “自然不嫌，”叶修压下身子，在他体内又沉进几分，触到了内道柔软的壁。他用手狎昵似地抚摸着周泽楷小腹，叼住他下唇细细厮磨道：“十月后，这里，会不会诞下一位……与小周一样美貌的公主呢？”

    “我……呜……”周泽楷刚想说话，叶修便挺进了他悄然打开的内道，比外道更柔软紧致的薄壁紧紧包裹着叶修的性器，似乎勾勒出了上面每一处凸起和轮廓。

    “小周自己说了，生的，可不能……”九浅一深地抽插动作间，叶修带了些狠劲儿又不失温柔地抵住了他能进入的最深处，缓声道：“可不能后悔呀。”

    随着话音落下而猛然进入体内的灼热感让周泽楷忍不住叫出了声，在缠绵中早已呻吟至低哑的声音直到那股热流停止才慢慢没了下去。

    叶修又是舒爽又是松了劲儿，喘了几口气，低头去看周泽楷，却见他阖着眼，泪凝于睫，仿佛一睁眼就要滚落几滴泪珠。叶修拨开他汗湿的额发，却见他迟迟不肯睁眼，想着难不成是真把人气哭了，正要说话，周泽楷忽地掀开长睫，眼中深深藏着几丝不清的情绪。他原本垂下的双手也越发紧地搂住了叶修的腰，像是不想让他退出来。

    “一次……怀不上。”与这句话同时传到叶修脑中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烛红室暖，守在舱外的小宫女浅浅睡着，丝毫不知身后的画舫中是怎样一派盎然春意。

    （二十六）

    这一年的年节，因为三个孩子都长到了牙牙学语的时候，再加上王杰希的身孕也有八个月了，宫中喜庆热闹了许多。叶秋和苏沐橙进宫觐见后，叶修让他们过了正月末再走，说是从前祖宗规矩不许带妃嫔出游，这次他要带周泽楷去杭露看看。

    苏沐橙听了自然是欢喜的，她说：“此回皇兄和小周一同来，哥哥的遗剑也可送给我两个侄儿了。”

    “沐秋留下的剑自然是最好的，小周，还不快过来替嘉儿茗儿谢谢你义姐。”叶修说笑着，伸手去逗苏沐橙怀中的雨嘉，另一边周泽楷却被雨茗缠住，只能坐在原处抱着他，看他玩一枚佛手柑。

    “唉，能做个义姐也罢了。若是我真的能生得小周容貌十中二三也是好的。”苏沐橙抚着脸颊，故作感叹。叶修笑笑瞥她一眼，“女为悦己者容，沐橙这是有心上人了？”

    “我是前朝长公主，恐怕再不出降，皇兄的公主都要嫁作人妇了。”苏沐橙见雨嘉对她头上玉凤佩好奇，便摘下塞到了他手中。

    “说起公主，此番杰希要是能生下一个跟雨芊一般的公主也是再好不过的。”叶修口上说着王杰希，却去看窗边的周泽楷，苏沐橙注意到他目光，只低头对雨嘉说：“你父皇是想给你添位亲生的妹妹才好呢，是不是呀。”

    离出发的日子还有五日，张新杰来为周泽楷照常请脉。他搭上周泽楷脉象，忽然皱一皱眉，又细细摸了片刻，才抬头：“敢问皇后，上月是否有入期？”

    周泽楷看看他，摇了摇头。

    “那么上上月皇后册封时，是否入期？”周泽楷仍是摇头。

    “臣恭喜皇后，您脉中有喜。”张新杰面上神色沉稳，依礼下拜。但周泽楷看四周无人，伸手虚扶一把让他起来，竖起食指抵在唇边，道：“嘘——”

    “皇后是怕皇上知道了，耽误杭露之行？”张新杰见他目露肯定之意，道：“可安胎之事……”

    “我信你，无妨。”周泽楷含笑看着他，张新杰犹豫片刻，还是说：“那臣便暂时不提此事，也会为您准备好安胎药物，皇后只当是补药服下吧。”

    “多谢。”周泽楷站起身，送他出寝殿，张新杰在柳心引路下缓步离开。踏出凤仪宫庭院的一刻，他回头看了眼昭阳殿高高阶梯上扶风而立的青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如今位分更尊的周泽楷，似乎比从前做贵妃时真心愉快许多。

    “皇后，您方才与张太医在里面说了许久话口也渴了，这会子也不宜吹风，回去吃茶用点心吧。”柳心回身后对周泽楷说，而周泽楷拢了拢身上披风，点头回了昭阳殿。

    “不用备茶。”他留下一句，便走进寝殿。柳心在原地愣了愣，旋即笑开了眉眼，让妆岚去准备鲜果榨汁去了。

    圣驾一行出发前，因为王杰希的身子重了，自顾不暇之余暂时无法照顾雨茗。雨嘉年幼，也经不起舟车劳顿，黄少天的雨芊又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