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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样就算了,可他即刻传唤了秘书,“矿泉水、橙汁、普洱茶、奶茶、西柚你那有的,一样一杯送进来。” 程真傻眼了。她猜测他今日是相当不悦被人忤逆的,刚好她撞了枪口。她还是老老实实给什么喝什么好了,可那么多怎么喝啊? “这么多不是要都喝完吧,这也算面试内容吗?” 沈仲南看向她,“别的公司还看这个能力么?”他好像当真考虑了一下,“也不是没有道理。” 很快,秘书端着东西进来了,在她面前摆开一排杯子。 “矿泉水是法国的,橙汁是鲜榨的,普洱茶是云南过来的……”好长一段旁白,程真听得云里雾里,最后秘书说了一句,“请慢用。” 秘书走了,沈仲南手里仍夹着那根没点的香烟,正在翻看她的简历,顺便对她下了一道旨意,“喝吧。” 程真先吞了自己的口水,拣了一杯橙汁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你是学美术的,现在在做中英法三语口译。”他有些吃惊,也不奇怪,每个看过她简历的人都是这个反应。 “是的,我大学修的是美术。” “看来你的学习能力很强。” “过奖了。” “为什么转行?” “也不是故意要转行,只是机缘巧合地就走上了这条路。” 程真答得含糊,其中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而沈仲南想起了那个一头黄毛,要对他抡拳头的“艺术家”。 “据我所知,干你这行的,薪水很高。” 的确,口译员的薪水不低,他应该是在好奇,为什么不缺钱的她那晚会被追债的人追上门。程真不想与人分享私事,敷衍道:“糊口罢了。” 这句话听在沈仲南耳朵里是很鲜活的解释。糊口,的确,她家里两口人,主要经济来源恐怕也是靠她。 “结婚了么?” “没有。”有些面试是会询问婚姻状况,程真也不是第一次被问。 他放下她的简历,说:“日后你会是我的翻译,有商务会面需要你的时候,你和我一起出席。你的工作水平我听说过,我的同事对你很有信心,对此我没有疑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有。” “说吧。” “这些东西,要都喝掉么?” 沈仲南被她问笑了,笑得很浅,很快消失不见,“程小姐请便。” 这叫什么回答,喝还是不喝啊?他不给个明确答复也就罢了,还拿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程真端着刚才那杯橙汁又喝了一口,好酸。 这回,沈仲南又笑了。放下她的简历,他说:“程小姐,你可以走了。” 搞什么?她程真是被他拿来开心玩儿的吗? 程真尴尬地拎包走了。 笑吧笑吧,等我出了门,你就可以尽情地笑了。 程真走出大厦,本想拦辆出租车,但想起近日开销太大又算了。去往公交站的途中,她的电话响了,来电是陌生号码。 “喂?” “程小姐。”从声音辨认,是沈仲南,还要干什么? “是。” “我是沈仲南。” “你好沈总,还有什么事情交代吗?” “没有。” 没有为什么打电话? “那您……” “简历上有你的联系电话。” 所以呢?看看电话是真是假? “你没存我的号码么?”他问。 “我,这就存。” 电话里没动静了,程真以为他出于礼貌在等她先挂。她可不想浪费这种人的时间,刚想挂断,他却又出声了。 “存好了么?” ☆、第 5 章 登门拜访 “啊?我……” “存号码不需要挂电话的程小姐。” “我……”知道两个字还没等说出口对方就挂断了。 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讲完,公交车也来了。车上人不太多,还有空座,程真找到后排一个座位坐下。回味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会面,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给程才打电话前,她先把沈仲南的电话存了,署名,“莫名其妙”。 秘书敲门进来,看见沈仲南站在窗边抽烟,低声说:“沈总,十一点的会要不要帮您取消?” 等了半天,老板只拿手里的烟把玩。 秘书又叫了一声,“沈总。” “不用取消。” 秘书终于松了口气,亏得老板心情变好,否则她又要去干得罪人的事了。 “还有沈总,我在您办公室门口捡到了一张地铁卡,应该是刚才的程小姐掉的。” 沈仲南转回身,“先放我桌上。” “好的。” 程才电话里说晚上想吃鱼,程真下班后便去菜市场买了一条草鱼。卖鱼的师傅把鱼收拾得很干净。除了买鱼,程真还买了一些青菜,大包小裹地回了家。 已是下班钟点,小区里飘着饭菜香,小孩子满院子奔跑打闹,程真从叽叽喳喳的孩子们身边走过。 “程真!” 程真抬头,见程才站在阳台上跟她打招呼。 “下来帮我拿,太沉了。” “好嘞!”窗前的脑袋消失了。 不多久的功夫,程才披了一件羽绒服跑下楼,脚底下一双塑料拖鞋,光着两条腿。姐弟俩的作风倒是有些相似。 程才把袋子全都拿去了。 “给我留几个,别都一个人拿,太沉了。” 程才利索地拒绝了,“这点东西,小儿科,就当锻炼了。” “腿还疼么?” 程真看他露出那半截儿小腿还有淤青,那是上次跟人打架留下来的。 “早没事儿了!那些人,我看一次打一次!” 二人一同进了单元门。 程真跟在后头,免不得又要唠叨,“别一天总打打杀杀的,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程才忽然站下来,“那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早就答应我跟他们断绝来往,那些人我太了解了。我可不怕他们,以后我保护你!你也别再跟他们有好脸色了,听见没?” “好好好,我答应你的,就一定算数。这回就是无意间碰见的。” “什么无意,我看他们就是狗皮膏药,看不得人好,没一个安的好心!你现在有体面的工作了,我也上大学了。他们就是想拉我们下水。没人陪他们疯,他们没意思。从孤儿院出去的一个儿都不回来,那几个当然不平衡了。” 程才继续上楼,程真缓缓跟上去,心中想起了些许往事。 “姐!姐!开门呐!” 程才站在门口等她掏钥匙,她却跑神儿了。 “哦,我在想这条鱼一会儿怎么做。” 程才有些怀疑。程真先进了门,帮他将袋子摆到厨房,程才晃晃悠悠也跟了进去。 “姐,那天那个人是谁,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