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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次子成婚,少年夫妻很有几分情意,此番长公主进宫也是受她所托。 此时她一进门,魏家儿郎尚不等她除去披风便上前去问:“阿雁,事情如何?” 阿雁冷着脸,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的好妹妹,害得我娘一把年纪受此委屈。” 男子把她的手按在脸上,“是我无用连累妻子岳母,阿雁打的应该,不知今日结果如何?” 第60章 不情之请 阿雁把手抽回去, 换了衣服坐到榻上,看着在自己身旁殷勤小意的魏二郎说:“收拾一下,拜别姑姑后与我归家吧。” 魏二郎苦笑, “若我只身一人, 自然天大地大,随阿雁到天涯海角都好。然父母在不远行, 有为难便改名换姓实非君子所为。娘子心意, 只怕辜负。” 阿雁冷笑一声, “说得好听罢了。” “今日我娘远远见了云美人, 见自己衣衫与她有九成相似, 怕二人对面,惹她不悦,暗地里为此事火上浇油,这才与一侍女换了衣衫。没料到却被发现,与侍女一同被人拉起来,面对云美人一身整齐珠翠,我娘无颜说出自己的身份,被几个侍女当做心怀不轨的宫妇查问了半天。二郎可知长公主之位与宫中妇人井水不犯河水, 若非为你一家, 我娘何必如此做小。”阿雁不看魏二郎, 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 压在心头的怒气也未散去。 魏二郎皱眉,“云夫人在宫中竟然威风至此?”从来只听大王如何宠爱这个美人,就算她小妹所说的那几句不知真假的只言片语也是说大王如何宠爱云美人, 从无人说云夫人如何,这个女人在传言里有只有“云美人”这三个字罢了。 阿雁冷哼一声,“你那妹妹几句言语便招致此等祸端,兼楚公在侧言语无忌,大王已经说了此罪与欺君之罪同论。” “小妹传宫中之事不妥,得罪了一个美人罢了,况且她既然说出来也未有人否定,该是真的。但终究不过是个美人,何德何能与君相论……欺君之罪,一妇人如何当得起。” 魏公本是知道女儿所出之言会为人所用,若这番话传到了大王面前便不好了,他没能阻止住楚公,便只能随之入宫,见机行事,不想大王直接将二人扣押,以欺君之罪论处。 在魏二郎眼中此时有几分危机,但转圜之处颇多,但今日得欺君之罪一句便让他一家再无法逃脱。 “从前我听小妹话语,只当她见过片面,不知内情,又被嫉妒蒙蔽心智,话中定然不是真的,现在却有些相信了。” 魏二郎怔怔,“可大王也不似会为美色所迷之人。” 阿雁道:“与美色何干?大王不爱美人,因人几句话便要她受死,可有何颜面?” 魏二郎苦笑,“娘子看得清,是我魔障了。” “你那妹妹可寻死了?”阿雁问道。 魏二郎点点头又摇摇头,“几番寻死被下仆阻拦,现在还好。” “先将人绑起来吧,姑姑不舍,莫非你也不舍这祸患?”阿雁见魏二郎还似犹豫,一摔面前杯盏,“自她出生可有一天不快的日子,想要什么姑姑便将她所要的都捧到她面前,久而久之要什么都不满足,入宫不肯罢休,莫非要当王后不成!”阿雁嗤笑,“想生便生想死就死,还要拖着一家人下地狱,可真是一点委屈不受,一点不如意的日子都不过!” 魏二郎一脸难堪,一张俊脸,比刚刚被人扇了耳光还红,“娘子说的是,我这便与兄长相商。” 阿雁让人打点行装,稍后一人去见了婆母,与她斟茶,“姑姑可愿让二郎随着女儿回家中小住几日?” “去吧,二郎性子平常看上去太软,但在生死之事上却不小气。若他不从,使人缚之也可。”魏母话说完也不再留阿雁,又嘱咐她回家的时候多带些东西谢过长公主大恩。 宫外风风雨雨、忙作一团,宫里一片安宁。 秦王不紧不慢,在他眼里此时已了,云裳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事后问秦王可有一姐妹名芳,对方说:“有一个,前几日来过。”又问云裳,“可是有什么事儿?” 云裳说:“好像见到她和一个宫女一同玩闹”,说完她就笑笑,不再说这个话题。 再见楚王孙,不知是不是错觉,云裳觉得他好像瘦了很多,人看上去吴带当风,更添了一种气质。 也许是减肥了,也许是失恋了,这样猜测着,云裳问了一句,“王孙近来可好?” 其实两个人已经有月余未曾见面了,楚王孙听着她的声音本应该觉得陌生,现在却觉得熟悉至极,她的笑容也和前次一般,就好像是昨天一样。 “在下一切都好。”其实他也想这样问一句,可惜二人身份之间,并不妥当。 诊脉这件事已经不止一次了,其实楚王孙不在的时候每隔一段日子也有宫中的医官为云裳诊脉,也许和这段时间的身体锻炼有关,云裳的检查接过一次更比一次好,她还是比较乐观的。 楚王孙放下手中的线,“夫人已经大好,日后只要调养些时日就可以了,但需得注意不能大补。” 云裳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喜悦,她问楚王孙,“也就是说什么药都不用吃了对不对。” 楚王孙有万千心事压在心头,见她毫无阴霾如雨后初晴的笑脸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含笑点了点头,“什么药都不用吃。” “以后王孙可会再入宫?”楚王孙是依照交易过来的,本来就违背了他一贯原则,如果不必入宫应该会轻松一些。 楚王孙正在整理自己的几样东西,听了云裳的一句话他心中一跳,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云裳,一息之后,他缓缓问:“夫人,可希望在下入宫为医?” 他的话带着几分嘶哑,有别有一番温柔,和一些其他的深沉思绪。 但云裳想得是病人是巴不得和主治医生再不相见的,而且,“听人说王孙心有大志,游学尚未完成,宫中虽大,比起外面来说还是太小,人也太少,王孙在这里是见不到几个病人的。这一段时间,妾得王孙相助良多,妾甚是感激,不知可有所需?” 仿佛是潮水渐渐褪去,楚王孙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云裳看他沉默以为是沉思,便耐心等待。 楚王孙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摇摇头,“多谢夫人美意,在下无所求。” 云裳笑着说:“那就由妾为王孙备上一些金银,好做路上资用,还请莫要推脱。” 虽说楚王孙为她治病是和秦王的交易,她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秦王,但楚王孙实在尽心尽力,还是应该谢谢的。 将别之前,楚王孙问云裳一句,“夫人近日可有听见什么传言?” 连犹豫都不需要,她摇摇头,宫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