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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生出动物本能,尖叫挣扎踢打全都无用,张口便咬,咬住他右手虎口不松,裙子上倏地滴了一串血珠。陈嘉扬痛得一抖,仍旧没放开,咬紧牙关咬得青筋突出,却逼得更近,手指箍住她的脸,强迫她抬起头,让他在皱起的雪白眉心里落下吻,咬开她皱起的眉头,舐干她眉间的汗珠。 眉心里是冰凉粗砺的触感,令人回想起小时候生水痘,唐林苑急得直哭,熬了一宿,还以为小丫头要不成了,也是这么亲她的脸。她只知道躲,因为唐林苑的嘴唇干得爆了皮,亲得并不舒服。 陈轲与郑寄岚等人在一旁看着,李钧安只觉得这位陈先生对待女士实在粗暴,搓着手酝酿劝解,却见床边发抖尖叫的盛实安渐渐安静下来,渐渐松开牙关,被圈在窄小的空间中,直愣愣看着近在咫尺落魄潦倒的陈嘉扬。 陈嘉扬另一手捏捏她的脸,“我是谁?” 她不曾出声,茫然地睁着被汗水蜇得又红又肿的眼,忘记该怎么拼凑那向来只有她叫的、理直气壮娇纵蛮横的三个字。 陈嘉扬说:“说句话。” 盛实安的手还推在他胸口,慢慢卸了力气,终于找回语言能力,嘶哑轻飘而吝啬笨拙地吐两个字:“回家。” 陈嘉扬手臂穿过她膝弯,打横抱起,默不作声地走出狭小阴暗的房间。 69 在云端 69 在云端 在日后,盛实安将耽搁在荔山公馆里的月余时光比作康熙皇帝在江宁、比作明皇杨妃在长生殿、比作婉容皇后抽鸦片,太舒适、太惬意、太顺遂、太像漂浮在云端,以至于回想都觉得虚幻。致幻的七成原因是睡眠质量欠佳,因此总是飘飘欲仙,另三成原因在于日子确然太好过,陈嘉扬班也不上,应酬也推光,她因此得以寸步不离,变成一只真正的鹌鹑,缀在大鹏鸟的屁股后头,“你去哪?” 像鼻涕虫似的,甩也甩不开,而陈嘉扬脾气太好,空前地有耐心,“拿报纸。” 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总要看看报纸杂志,总要收信回信。盛实安把脚放进拖鞋,抢先一步出门,“我去拿!” 盛实安跑去大门外,陈嘉扬也就去找东西喝,阿柠正端着水路过,冲他翻了个若有若无的白眼。 头几秒,陈嘉扬怀疑自己瞎了,又过几秒,察觉出来阿柠这是在明里暗里责怪他用病号跑腿,这才觉出事出反常必有妖——盛实安仗着胳膊疼腿疼,在家懒得长了毛,怎么唯独拿信拿报纸最勤快?是勾搭上了哪个天津小白脸,还是纠缠上了哪个明星或小开? 他轻手轻脚去大门口。盛实安拿了信回来,连门都顾不上关,正在玄关挨个检查那一大摞纸张,显然是在找什么,鬼鬼祟祟,手脚紧张得要抽筋。 陈嘉扬端着半杯茶原地转了个方向,悄无生息、若无其事地去后院喂鹰。少顷,盛实安端着那堆信件报纸回来,往桌上一放,抱怨一声“沉死了”,转头上楼睡觉去了,背影写着意兴阑珊。 盛实安要跟他比心眼还嫩得很。陈嘉扬没戳穿,任由她蹦跶,次日还让她去拿信,盛实安照旧翻看一通,照旧一无所获;又次日,盛实安镇定多了,把一摞信按照信封颜色大小分门别类,只从白皮小信封里捡看;再次日,白皮小信封被依次捏了一遍,捏到倒数第三封,盛实安手指一顿,抽出来细看,眼睛一亮,正要拆封,眼前一晃,多了两根手指,干脆利落地抽走了那封信,本能地喊:“……还给我!” 陈嘉扬吼她:“不许动!” 声如洪钟惊雷,仿佛一闷棍抽在盛实安脑门,她当真不动了,脸红得要滴血,真像捉奸见双的样子。 陈嘉扬叼着烟把信封撕开,神情沉稳,手却反之,连里头的纸张也被他甩开一个角,还来不及看,有个硬硬的东西掉出来,“铛”地砸在地上。 盛实安正巧坐在地上,伸手就抢,手都摸到了,还是陈嘉扬更快一步,一巴掌把她的手和东西一起盖住,又把她的手择出去扔开,摸东西进手心,拿起来看,是只白钻领带夹,十分小巧,难怪要把信封捏来捏去地找。 陈嘉扬瞪她一眼,抖开信看。信上开头写“陈嘉扬”,之后寥寥数语,十分磨叽,前半段兜兜转转自己在商场看到这只男款袖扣时的心理活动,辞藻堆砌,看得眼晕,“十分好看”、“闪得晃眼”、“轻便小巧”、“实用而美观”,后半段只以一句话收尾,“搭配的领带不方便寄,先寄领带夹给你。” 两年多来日日共处一室,她没给他写过信,至多不过留个纸条在桌上,“我肚子痛,不要吵我睡觉”、“我脑袋疼,不要叫我起床”云云,更没给他买过东西——左右都是他的钱,装什么样子?久而久之,陈嘉扬把她当成个自私透顶的二百五,她却每每在他认定她脑子有毛病的时候反将一军。这是个什么妖精? 盛实安还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领带夹,想抢又不敢抢。烽火狼烟都被那双水波横的眼睛憋灭,变做青烟,快活地飘在云端,陈嘉扬将被他撕破了角的信捋平,“想我还逛什么街?人也不方便寄?你没车?” 要走要留都是他一句话的事,盛实安觉出不公平,又觉出这不公平之感的新鲜窝囊与憋屈,于是开始恨陈嘉扬对自己颐指气使——她生平头一遭做小伏低,就换来如此下场?于是眼观鼻鼻观心,不给他一分好脸色,“不敢开那么远。” 陈嘉扬得寸进尺,绷着下巴,把信往她脑门上抽,“就知道顶嘴,还会什么?” 彻底惹毛了盛实安,她劈手夺信,只抢下来一半,索性扑过来抢领带夹,“不要就算了,还我!” 小手抓住大手,百般刁难紧握的五根手指,掰不开,上牙咬,贝齿尚未撕下一块肉,脖子先被搂起来,拦腰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上楼。 ———— 那么下一章是什么呢 70 还要占便宜(一更) 70 还要占便宜(一更) 小手抓住大手,百般刁难紧握的五根手指,掰不开,上牙咬,贝齿尚未撕下一块肉,脖子先被搂起来,拦腰往肩上一扛,大步流星上楼。盛实安连踢带打,都不管用,被结结实实丢上双人床中心,被阴影劈头盖脸罩住全身。陈嘉扬弯腰曲背入侵她的床,遮住全部光线,边扯衬衫扣子边吻纤细的锁骨,边解腰带边吻柔嫩的乳缘。 惹人恨到极点的娇滴滴胴体在他唇舌下散出懵懂粉红的色彩,陈嘉扬咬住小乳尖,让软绵绵的肉粒在舌面味蕾与口腔吮吸的夹击下变硬变挺,想要咬下去,却又舍不得。 隔着皮肤血液肌肉组织,这下头原来有心脏有感情,原来也有不舍有不甘。 惩罚变做奖励,陈嘉扬在那对颤巍巍小兔奶上吮出红草莓,又捉住她的小脸一点点地亲,如此疼惜,如此珍重,大手却粗暴地探向下面,撩开裙摆,拨开底裤,指尖陷进去,触手濡湿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