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而摧(暴力,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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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声调十分低沉,雷霆又埋首于苏越颈间,吐词就更加有些模糊不清,听起来有种思虑再三之后小心翼翼地试探意味,虽早有准备,但当苏越切切实实地听见这表白的话语时,心中还是起了波澜,他强行压下方才死里逃生的恐惧,努力思索着如何应对,却听雷霆又道:“苏越,我讨厌背叛,你千万别让我难做,好么?” 心再一次提了起来,这第二句话,语调冰冷低沉,和说第一句时的柔情脉脉截然不同,苏越这才醒悟——雷霆是这样警觉狡猾的一个人,而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演出的那场戏,似乎确实稍微有那么一点拙劣,并不是说剧本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剧本中的人设安在自己身上,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扭,这致命的失误直接导致之前编出的理由也难以让人信服,自己毕竟不是专业的特工卧底,在面对危机时始终是不够镇定。 此刻,这短短的二十几分钟仿佛成了连接生死的命门。 苏越突然回想起之前听他亲口说出的弑父杀友之事,虽未亲历过程,但仍旧心有余悸,依照雷霆的残忍无情,他几乎可以肯定,一旦事情败露,不仅自己,连带家人都会一并遭难。 心念电转间,脑中闪过无数个应对的策略,他并不能确定雷霆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随口一言,所以既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也不能掉以轻心。 嗤笑一声,苏越冷冷地勾起唇角,一字一字带着刻骨的寒意:“雷霆,我不爱你,所以你说背叛?呵,这个词让我觉得可笑,如果有机会,我真恨不得杀了你,可我不敢啊,我的亲人朋友,哪个不是你可以威胁我的筹码?” 是了,既然你自愿将心捧到我面前,那便不要怪我以爱为筹码。 雷霆果然呆住,似是不敢相信在自己表明心意之后苏越竟然还可以用这样刻薄的话来刺激自己,不知怎的,舌头仿佛不听使唤一般,讷讷地帮他问出愚蠢的问题:“可是,昨晚你明明……” 鱼已经上钩。就是这样,等他受些打击脑中混乱时,再说上一些真假参半的话,应当是解决现下困境的最有利途径了。 苏越讥笑一声,残忍地打断:“雷霆,你想知道那二十多分钟里我还干了什么么?” 用力掰开雷霆禁锢在身前的手臂,苏越在雷霆惊愕的目光中快步走向衣柜,弯下腰在衣柜最深处摸索,片刻之后他手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药瓶,他将药瓶扔在铺满厚厚地毯的地面上,那药瓶滚了几滚最终停在雷霆脚边,雷霆低下头去看,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玻璃小瓶,里面装了几颗粉色的小药片。 “知道这是什么么?”苏越满脸的嘲弄,唇边依旧带着那个没有温度的笑,“你应该不陌生才对,强效春药,之前托顾医生弄来的,昨晚吃了效果不错,我得想办法再联系他弄一些。” 雷霆弯腰将那个小药瓶拾起,脑中竟然一片空白,他怔怔地望着苏越,一时哑然。 见他反应,苏越心中反倒安定了,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雷霆的表现已然在他掌控之中,这虽是下下之策,但也是此时此刻能将他蒙混过去的唯一办法了。顾不得撕破脸之后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为了加强情绪的真实性,说话间更是故意带了刺:“你想的没错,那二十多分钟里,我还用徐谦的手机联系了顾医生,怎么,不信?那你大可打电话去问啊!我告诉你雷霆,我讨厌你碰我,只要你一碰我,我就恶心得想吐,如果不靠药物,我害怕哪天真忍不住了当场吐出来,惹得你不尽兴,转头再去拿我的家人出气!” 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一般的难受,震惊,愤怒,悲哀,委屈,无数种消极的情绪化为黑雾瞬间将雷霆笼罩,胸口闷得发疼,却怎么也吐不出那口郁结于胸的浊气,他定定地望着苏越晶亮的眸子,从里面却只能看到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深入骨髓的寒意。 雷霆几乎不能思考,他丢开了一切猜疑,脑中只剩下一阵窒息般的钝痛,方才挣扎许久才小心翼翼说出的表白此刻像极了一个笑话,而苏越就站在遥不可及的云端毫不留情地将他奉上的这颗真心狠狠地蹂躏碾碎,末了还满怀恶意地欣赏他心碎断魂的落魄样子。 雷霆从未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有这么远,纵然他们肌肤相亲、水乳交融,可那颗真心,自始至终,他从来无缘得见。 也不为什么,雷霆觉得自己竟然不是很生气,他只是有些害怕和不安,急迫地想做一些事情,来证明眼前人的真实存在。 “苏越,”雷霆低低地唤他,憋闷了太久的声音沙哑粗粝地像咽下了泥浆,他慢慢地走过去,将苏越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轻而易举地制住反抗的双手,一点一点去脱他的睡袍,动作温柔且坚定,目光中闪着不应该在这种情绪下出现的热切光芒,“没关系,你恨吧,反正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 苏越的身体再度回到了开始时的僵硬,雷霆也不着急,耐心地开发着这具身躯上所有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制住他所有的反抗,先是用口去强迫他先泄了一回,在他经历高潮的余韵时恶意地将自己火热的硬挺深深刺入他体内,不等他适应便就着干涩与疼痛,大力地肆虐占有起来,试图用这种方法缓解内心不愿示人的恐慌。 苏越刚泄过的分身软软地耷拉着,雷霆便用手去逗弄它,可惜脱离了药物的作用,无论怎样穷尽技巧地挑逗,始终都没能再让那小东西给出半点反应。 一边执拗地疯狂套弄着苏越的分身,一边俯下身去用力啃咬身下的每一寸肌肤,带血的牙印一个一个出现在苏越略显苍白的皮肤上,苏越一边小幅度的挣扎,一边咬住嘴唇硬生生地扛下这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暴虐。 雷霆发狠地咬住苏越清瘦单薄的肩头,上下牙齿用力地咬合,很快便尝到了满口的血腥,他身下律动不减,手中搓揉苏越分身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苏越痛苦极了,满头满脸的都是汗,分身似乎已经被搓破了皮,火辣辣地痛得钻心。 挣扎中不知怎么竟挣脱出一只手来,苏越咬着牙用尽全力挥拳朝雷霆脖颈处砸去,苏越看着单薄,可绝境之中爆发出的力气也是不容小觑的,这一下结结实实砸在雷霆侧颈上,竟将他打得歪了一歪,分身也从体内滑出。 雷霆敏捷地撑住身子,火热的身躯随即再度压下,他双目赤红,目光森冷,嘴角沾着点点血迹,看着凶悍无比。 苏越意识到他已失去理智,生怕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惊骇之下抬起那只自由的手“啪”地一声狠狠地一掌掴在雷霆脸上! 这一巴掌响亮无比,在空旷寂静的卧房中拖出回音,雷霆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足足有十几秒没有动作,苏越紧张地喘着粗气,就在雷霆愣怔的片刻拼命挣扎着从他身下爬出,也顾不上衣衫不整,跳下床来便跌跌撞撞地朝门口逃去。 过了好一会,雷霆才缓缓回过神来,印象中除却最开始的那次反抗之外,苏越便再也未曾对他动过手,无论他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逼得急了也不过顶撞两句而已,然而这次却是结结实实地一个耳光! 他是怀着怎样惊恐无助的心情,走投无路之下才对自己动手的? 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真的恐怖至斯? 雷霆眯起眼用舌头在口腔内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颊,心中狂乱稍退,人也找回了些理智,他听到身后急迫的开门关门声,突然不想去追。 苏越一出去便将卧室的门反锁了起来,因为太紧张的缘故,门锁几次三番地从指间滑脱,费了好些力气才锁好,又再三确定从内再无法打开后,苏越也没有再逃,只是泄力一般贴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不一会房内有水声响起,苏越不免有些意外,如雷霆这般睚眦必报的性格,不追出来将自己暴揍一顿怎可善罢甘休? 几分钟后,房内水声渐停,门上把手被旋转两下之后,门板传来敲击声。 “苏越,如果你在外面,那你现在最好开门。”雷霆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实木门板传出,显得格外沉闷。 门外的人只是略微顿了一顿,便撑着墙壁站起身子,解锁,开门。 他本意只是想阻他一阻,好让他冷静一些,而现在看情况他似乎已经冷静下来,苏越也便不愿再多生事端。 雷霆一身水汽地出现在门口,睡袍穿得整整齐齐,他脸上挂着一丝少见的疲惫之色,半边脸颊上若隐若现一个巴掌印,眼中闪着晦暗不定的光。 苏越身板挺得笔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几秒过后,雷霆突然伸手猛地抓起苏越,将他一把拖入房中,苏越心中顿时惊骇又生,心道这疯子难不成又想杀我? 不待他挣扎,雷霆三两下便将他扒个精光,随即将人推倒在床上,也不说话,只折起他双腿蹲下身子去检查那刚刚饱受蹂躏的穴口。 明白了他的意图,苏越心中惊惧稍定,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种熟悉的身不由己地屈辱感觉。 “去洗澡,回来给你上药。”片刻的沉默之后,雷霆将他推入浴室中。 温热的水流刺痛了满身的伤口,苏越此时才发现身上竟然被雷霆咬出了这么多牙印,嘶嘶地吸着冷气,强忍住下体的撕裂痛,小心翼翼地独自做完了清洁。 走出浴室时雷霆正等在床边,见他出来又是一把拽过来粗鲁地扔到床上,苏越立即绷紧全身的肌肉准备与他对抗,谁料粗暴的动作在接触到那满布细小伤口的菊穴时突然变得温柔。 虽然看不见下体的情况,但是苏越能感觉到那人正在用手指轻轻地将药膏涂满整个穴口,再试探着浅浅插入,虽然心中隐隐知道雷霆应该不会再伤害自己,但身体对于痛苦的记忆却是没有那么容易忘却的,菊穴畏惧似的收缩开合,很难跟随主人的意愿去放松。雷霆见状也不恼怒,只耐心地用动作安抚,渐渐地,苏越便也放松了身体,方便药膏进入。 上完了药之后雷霆居然真的没有再做什么,只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 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苏越一个人。知道终于蒙混过关的神经一旦松懈,饥饿感便袭来,无奈疲累的身体并不想移动分毫,一时间,懒惰与食欲在脑中激烈地交战着,就这样犹犹豫豫了很久,刚要迷迷糊糊睡去,却被一阵熟悉的味道刺激地瞬间清醒过来。 这味道苏越再熟悉不过,惊得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果不其然,是佣人端着药膳粥和小菜进来——这药粥是一开始受伤最严重的那次雷霆逼着他喝了快半个月的,被灌食的恐惧还留存在心底,导致他现在一闻到这个味道便恶心得想吐。 但现下别无选择,硬着头皮在佣人的注视下吃完了所有东西,苏越扯过被子蒙头便睡了个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