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就这么想我的

    余晖迷迷糊糊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耳边传来一声：“醒了？”

    余晖闻声转去，只见周叁坐在一旁，柔声问他，脸上甚至还带了点笑。余晖睁大眼睛：“你，你怎么回来了？”

    “昨天的事都不记得了？”

    余晖仔细回答，头更痛了，他摇摇头，一脸懵懂，周叁笑意更深地走到他面前，将左脸凑近：“你摸摸。”余晖将手覆上去，周叁问他：“什么感觉？”余晖磕磕巴巴地回答：“挺，挺滑的？”周叁笑了一声：“昨晚，你扇了这儿一巴掌。”

    余晖仿佛被烫到一般，连忙收回手像后退，直到退到墙壁处，退无可退，“怎么可能？”

    周叁坐回椅子上，“不记得没关系，我帮你回忆。”说完，他从桌子底下，提出两打啤酒，“咣当”放在桌上，“来，喝。”他看向右边：“我帮你记录下来，以防你忘了。”周叁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那里架着一台相机。

    余晖坐到周叁对面，拉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几大口喝完一罐，他舔舔嘴角，看向周叁，周叁食指反扣了几下桌面，余晖只好一罐接一罐得喝，喝得感觉肚子里的水都在晃荡了，宿醉造成的头痛还没缓解，余晖感觉自己又晕乎乎的了。他打了个嗝，想求饶又不敢，周叁是真生气了。

    又拉开一罐，酒入喉咙，余晖忍不住想哭，他也真哭出来了，不敢发出声音，忍着抽泣，一边打嗝一边流泪，周叁看到，说：“你还委屈上了？”余晖没回话，他把易拉罐往桌上一砸，嘟囔着：“不喝了。”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周叁看了看，还剩几罐倒在桌上，他站到余晖身边：“这就醉了？”余晖又打了个嗝，带着哭腔：“没醉！”周叁蹲下，伸手想擦他的脸，余晖挥手又想打在他的脸上，周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余晖没有反抗，嘴巴嘟着，水光红润的，“叁哥？”他唤，“嗯？”周叁应道。

    “我错了。”他说，眼泪从眼角流出，打湿了睫毛。

    “嗯。”周叁应道，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恨我。”他又做了那个梦，梦里周叁对他说：“你要记住，那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厌恶！”

    周叁凑近轻轻吻了他的嘴，蜻蜓点水也会有水波，周叁的吻却半点痕迹未曾留下。余晖的第三个、第四个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酸涩的酒水里发酵，成了沉醉的秘密。

    余晖这次醒来，已是深夜，他的头更痛了，撑着身子下了床，看见周叁站在阳台抽烟。夜色如墨，铺天盖地压下来，周叁回头，眼睛明亮如星，霎时间，黑暗如潮水涌退，只剩下光聚在他身上。而对于余晖来说，他就是光本身。

    周叁手里拿着相机，余晖心里“咯噔”一下，他走近想拿相机：“录下了什么？”

    周叁避开没让他拿：“没什么。”

    余晖松口气：“我就知道，你说我打你，肯定是骗人的。”

    周叁看了眼手里的相机，转身将它收好：“嗯，骗你的。”

    余晖感觉有哪里不对，周叁是还在生气吗？周叁开口：“我定了明早的机票，明天你跟我一起去b市。”

    余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我可以给同学说一声吗？”周叁眼神变冷，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余晖拿起手机，在群里发了个消息：“我明天要去b市。”

    周叁走近，盯着他发消息，手机上方显示着群名：“沙雕六人组”，呵，周叁心底冷笑。余晖感到周叁的目光，紧张地动也不敢动，他想解释：“我，我……”还没说完，手机一响，两个人低头看去，是宋叶他们，纷纷回应他：“注意安全啊，开学见。”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玩的很开心嘛。”周叁阴测测地说。

    余晖摇头：“没有。”

    “沙雕六人组？”

    “本来是五人的，他们硬拉我进去，然后改的……”

    “喝酒？夜不归宿？撒谎？”

    “我不是故意的……”余晖低着头，揪着衣服角，“你又不在，我想你啊……”说完，又偷偷瞟了眼周叁。

    周叁面无表情：“你就这么想我的？”

    余晖踮脚，双手勾住了周叁的脖子，借力跳上去，双脚盘上了余晖的腰，周叁托住他的屁股，余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然后脸红红地在他耳边说：“这么想你的。”

    周叁眼神一暗，抱他坐在桌子上。余晖伸手，将周叁裤子解开，又自己把自己扒光，然后重新搂住他。就着这个姿势，周叁抱起余晖。这个姿势更深入、更亲密，余晖贴着周叁的脸，周叁挺腰，余晖搂得更紧。

    “这么想我，那你自己动。”说完，周叁拍了拍他的屁股，余晖忍不住夹紧：“我不会。”这么说着，他还是努力试着抬了抬屁股，又坐下。这个姿势太耗体力了，余晖满头是汗，还是费力地一点点抬起、坐下，不断研磨，反反复复的动作带来快感，却不够刺激。余晖软绵绵地倒在周叁怀里：“我不行了”周叁猛地挺入，余晖忍不住仰头，呜咽一声。

    一夜折腾，余晖不仅头痛没好，屁股也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