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失踪【寻子 旧人相见 一柱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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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严天垚坐立不安。 他知道严冰和郑浩为了那批货的事去了虞城,回家后还收到了严冰的短信:一张蛋糕的照片,配字是特意给你买的,是你喜欢的抹茶味。 严天垚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几十遍,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他什么时候回来呢?那批货的事解决了吗?郑浩喜欢男人,严冰也喜欢,一个是0一个是1,年龄又相差无几,这两人要是看对眼了…… 这不正好吗?本来就打算把郑浩介绍给严冰,如果两人在一起了,他这个做爹的就不用为儿子对他的感情犯愁了。 可是两人都表示彼此不是自己的菜,应该不会怎样吧。他俩会喝酒吗?虽然不知道严冰是不是酒后乱性的人,可那个粉头小子媚起来可是挺勾人的,要是严冰定力不够…… 此刻,严天垚脑子里浮现出严冰赤身裸体把郑浩压在身下疯狂顶腰的画面,那只强有力的手把那粉头死死按在床上,操得郑浩哭花了脸。 停! 严天垚内心大喊一声,迅速站起来去洗澡,他想太多了,以前从没对儿子的事这么上心,现在只是出门帮个小忙他都忍不住胡思乱想。 站在花洒下,严天垚忍不住打开了贞操锁,他涂上沐浴露揉搓着那坨软肉,包皮有点疼,口子比以前大了些,想起前阵子被儿子的龟头伸进去顶射的感觉——好硬、好烫,最后,一直藏在里面除了尿尿根本用不到的龟头被浓稠的精液浇灌,爽得犹如往日能勃起射精时的快感。 光回想,他的马眼里就开始滴水了,像尿一样流出来。 他现在和郑浩在干嘛?谈公事?还是在做舒服的事? 严冰的吻、纤长的手指、腹肌、那根……都在被另一个男人享受着,他在床上炙热又挑逗的目光也落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严天垚掐住了囊蛋,不准自己再乱想,深吸口气后,压住性欲,随后罩了一件儿子的黑衬衣去煮泡面。 衬衣正好盖住他屁股,面料顺着腰线形成一个性感的S,衬衣底部被高高的臀肉顶起,远看像包臀裙。 只可惜这样性感撩人的人夫画面,严冰却不在。 严天垚吃完泡面后差不多八点,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等到午夜十二点,严冰还是没有回来。 他有点急了,拨通了严冰的电话,没人接,难道他和郑浩真的在虞城过夜了?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打了三个电话,严天垚放弃了,显得自己太不正常——严冰这么大人了,遇到一个圈里人夜不归宿不是很正常的嘛,他儿子是上面那个也不会吃亏,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千方百计说服自己,最后心隐隐作痛,他尽量忽视这种感觉,告诉自己这是严冰的选择,他应该像真正的父亲那样爱他,祝福他。 严天垚失眠了,自己给自己洗脑,讲了一夜的大道理,在快天亮时,实在没能抵过倦意,闻着黑衬衣上的香水味睡着了。 他上班迟到了,无精打采地还在等儿子的消息,郑浩也没出现,搞得他更烦躁了——洗头时心不在焉,不小心揪掉了客人几撮头发。 今天该回来了吧?严天垚这么想着。 可是直到下班,他也没等到严冰,电话已经关机了。他直接去麻将馆找郑浩,人不在,正好老胡在,还知道郑浩的手机号。 没一会儿电话就通了,传出震耳欲聋的蹦迪声,郑浩扯着嗓子兴奋地大喊:“严叔!你居然会打我电话啊!叔叔想我了吗?” 严天垚把手机拿远了些,也只能用喊的:“你俩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啊?你说啥?!” “去安静点儿的地方!你那太闹了!” “好!” 一分钟后,电话里不再那么吵了,郑浩抑制不住地亢奋:“我正在X酒吧喝酒,我来接严叔吧,今晚一定要和严叔……” 严天垚打断了他,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如果严冰在的话郑浩不可能说这种话,“严冰呢?和你在一起吗?” 郑浩微愣:“严冰?他昨晚和我解决了货的问题就回去了啊。” 严天垚皱眉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差不多晚上九点的样子。” “可是他昨晚没回来,现在都联系不到他。”严天垚慌了,情况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啊?不可能吧?!”郑浩眼珠子转了圈,“你儿子不是不和你住一起吗?” 严天垚都懒得解释,直接挂了电话愣在了原地。 脚下有个生锈的可乐罐,他狠狠一脚踩上去——严冰到底去哪了?! 等了一周,严冰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似乎从没存在过。 严天垚每天下班回家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煮泡面,仿佛还能看见那个高大穿着黑衬衣的背影在熟练地颠锅,心里不是滋味。 泡面吃到一半,他都倒了,实在没胃口。 以前,严冰出差前还会和他打声招呼,这次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实在无法接受。 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父子吗?那个男人还信誓旦旦地说我爱你,男人爱男人那种…… 如果不是身体还残留着那份暧昧的记忆,严天垚真以为严冰是他臆想出来的,他实在等不下去了,也根本没心思上班,干脆请假回家。 他疯了一样在家里找严冰留下的东西,除了几套衣服只有一个电脑包。 他打开电脑包,掉出一本本子,里面密密麻麻写满字。他坐到床边耐心翻阅起来,边看他的手边在抖,一直紧皱眉头,眼睛逐渐湿润。 他知道了严冰为何这么对他,也体会到了严冰对他爱恨交加的矛盾,也知道了叶非、周涛……知道了一切。 面对叶非的威胁,最后严冰还是选择了他,严天垚快无法呼吸,貌似是他的存在让儿子变得一无所有。 最后一篇日记写的是严冰偶遇张少亦,在总经理办公室打了起来,时间就在上周。 严天垚思索着日记中这些人与严冰的关系,最后整理了一个小挎包急匆匆地背上,坐上了去虞城的出租车。 从严冰消失的那晚来看,他买了蛋糕还发给他短信,没有任何一点迹象表明他会离开,父子俩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不少,暧昧的感觉也越来越重。 严冰没有离开的理由,突然的消失有很大可能是被绑架了。 可谁会绑架他呢?叶非已经出国,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张少亦了。 肯定是张少亦——严天垚这么想,他被严冰害惨了,如今又回来报复,也许严冰正被他五花大绑关在某个地下室里。 只不过今非昔比,张少亦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人,除非他主动想见你。 严天垚去了当初打工的餐厅,被轰了出来,餐厅经理表示老板换人了,警告他别影响顾客用餐。 碰了一鼻子灰,严天垚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冷风吹过,鼻子通红,他用力吸了下,冻得都快感觉不到鼻子的存在了。 他用手机查阅了关于张少亦的花边新闻,然后动身前往瑞达公司。 意料之中,他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不管废多少口舌,也不给他进去。最后,他坐在了大厅角落,不管坐多少天,他一定要见到张少亦。 他不停给张少亦发好友申请,让他放了严冰,希望张少亦看在往日两人相处过的份上,能网开一面。 张少亦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临近天黑时,严天垚见保安向他走来,以为又要轰他走,他识趣地背好包,打算去大门外等。 没想到保安拉住了他,往正在打开的电梯门抬了抬下巴:“你跟他上去,张总在等你。” 严天垚顺着保安的视线望去,一个身穿黑西服的保镖出现在电梯门口,正望着他。 严天垚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登上电梯。 电梯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空中花园,全玻璃的屋顶极具未来感,犹如一座正在吸取太阳热能的穹顶,里面暖如煦阳,鸟语花香。 他被带到一座敞开式的榻榻米前。张少亦正躺着看pad,低矮的木桌上放着橙汁,他手轻轻一挥,保镖离开了。 严天垚站在榻榻米外,低着头,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无比——他的笑,温柔,爱抚,以及在床上缠绵的夜晚,都如虚无缥缈的青烟,被风一吹,就散了。 张少亦没看他,放下pad,坐起来说:“严冰不在我这儿。” 严天垚愣住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搅得他不得安宁,他急道:“我知道严冰消失前和你打架了。” 张少亦起身走到他面前,两人差了数个台阶,严天垚不得不抬头仰望他。他指了指右脸:“这里被他打了一拳,他后背被我踹了一脚,然后我俩停战了。他真的不在我这儿。” “我……”严天垚一双染泪的桃花眼盯着他,咬着唇,气息混乱,“我、我不信……” “真的。“张少亦见他含泪的媚态,心软了,想伸手帮他擦泪,却被躲开了。 严天垚用手背抹了下眼角,“可是……” “天垚,我骗过你吗?就算你和严冰把我耍得团团转,我有对你怎样吗?”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我……”严天垚欲言又止,无奈地长叹一声,“打扰了,我这就走。” 突然,张少亦拉住了他,“我帮你找。” 严天垚呆呆看着他,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交易,他避开对方目光:“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张少亦点头:“我懂,记住我帮的是你,不是严冰,我仍然把你当成我的朋友。” 严天垚感动得快哭了,很想扑到他怀里,但碍于之前两人的关系,他只是握紧拳头说了句谢谢。 张少亦拉着他坐进榻榻米,为他倒了杯橙汁。严天垚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他这样坐着心平气和地聊天。如果严冰有他一半好脾气,也许事情就不会变得这么遭。 “很久没见了。” “嗯……”严天垚如坐针毡,被对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一点都没变,”张少亦浅笑,“还是看得我……” 严天垚急忙打断他:“严冰……你知道严冰还有没有得罪其他人?” “他做事太冲动了,看似把我害得很惨,可任何事物都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我是张少亦,所以那张照片会牵扯出很多东西,他得罪的可不是单单我一个人。” 严天垚不理解:“可那张照片里只有我和你。” “话是这么说——”张少亦把Pad给他,“——你看看这些。” 屏幕上是一个八卦网,帖子首页是严冰曝光的那张照片,往下翻,出现了很多其他照片,人脸均被打上了马赛克,但都是两个男人的亲密照。 以张少亦为中心,整个Gay圈里有分量的人物都被扒了出来,小到作坊老板,大到企业老总。没被扒到是本事,被扒到了也看本事——认命或洗白。 一时之间就连很多男明星都关闭了个人网站,以求自保。 张少亦在一边说:“你要知道,就算一个普通人出柜,压力都很大,更别说有头有脸的人了。这张照片已经引发了恐怖的蝴蝶效应,更是被某些处心积虑的人用来对付其他集团。大多集团老总或是他们的儿子,都会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如果突然被爆出是个同性恋,他老婆会怎想?家族争斗是件很恐怖的事。” 严天垚压根没想这么深,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 张少亦喝了口橙汁,继续说:“我以前一个朋友是深柜,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CEO,他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和老婆感情还不错,在别人看来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他被卷入了这次风波,有人爆料他包养男明星,家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正在协议离婚,而他的老婆是他最大的股东。这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这样看来,你说严冰这张照片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说到这,张少亦无奈地笑:“幸亏我没有成婚,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张少亦说的这些已经超出了严天垚的认知范畴,虽然他也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但从未真正融入过这个圈子——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严天垚慌得脸上没了血色:“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严冰他……他不会已经被……” “别慌,你先把严冰最近去过的地方告诉我,我先派人去查查。” “嗯。” 严天垚认真回想,都告诉了张少亦。张少亦在pad上一个个记下,叙述完后,两人的脸都在微微发热。 严天垚脱下了外套:“这里暖气好足,我都出汗了。” 张少亦本来就穿着T恤,他笑着拿起橙汁:“这是果酒。” “是酒吗?没喝出来。”严天垚诧异道,摸了摸白里透红的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张少亦也笑,盯着这张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干哭的脸,松垮的运动裤里一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