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远处笼起一片轻烟，朦朦胧胧，坠入一片夜色。尹柒与提着苗灯把尹青华送到门口，语重心长地说：“青华，那男人是留不住的。”尹柒与的手指在他的眉心上画了个圈，轻轻点了一下。

    尹青华握住她的手：“不会的。”

    尹柒与垂下眼睫：“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等你老了，容貌变了，外面世界不缺漂亮的人，如果我也不在了，谁来帮你留住他？”

    “我不想让你像我一样带着一身伤回到这里。”

    尹青华回过头看向周呈，周呈也在不远处正看着他，地面是水银泻地般的月光。尹青华笑起来，他意识到，爱意其实早已袭上他的心头。

    两人牵着手往树林外的吊脚楼走去，漆黑的天宇上正挂着一轮圆月和无数半明半昧的星，在他们身上落下一身月色。

    尹青华原先牵着周呈的手因为走动而慢慢松开，周呈反手将他的手握住，塞进口袋里。两人一路无言，沉默良久，周呈开口道：“你姐姐看起来很不喜欢我。”

    “她不是不喜欢你，她就是不喜欢姓周的外面人。”尹青华晃了晃手腕子，想要把手从周呈的衣服口袋里抽出来。

    周呈紧紧按住他的手，“别闹，你手太凉了，捂热了再收回去。”

    “她以前救过一个外面的男人，也姓周，后来那个男人抛弃了她，也害死了她两个月大的孩子，”尹青华解释道，“后来她就学了黑苗蛊，专给外面的人下情毒蛊。”

    “你害怕吗，周呈？”

    周呈看着他露出浅浅的笑意，像吃饱的狐狸慵慵懒懒地舔着嘴唇：“当然怕啊，怕你不要我，今晚你要我一下行吗？”

    尹青华睨了他一眼：“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呈把他揽在怀里，歪着头靠在他的肩上，闻着他头发上淡淡的橙花香：“老婆你好香。”

    尹青华被他闹得耳尖有些红，他轻轻问他：“周呈，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周呈愣了神，良久，他才说：“不会，等雨季过了我就带你走。”

    尹青华目光闪动，偏过头把情绪淹没在黑暗中，默默地把被握住的手抽了回来，没有给他回答。

    吊脚楼离他们不远，两人走回去相对无言。山里的泉水冰得刺骨，尹青华挽起衣袖拿着木桶去打水，白净的手臂上血管清晰可见，他手腕上的银镯裹进冷水把手腕冻的发紫。

    周呈走过去站在他旁边，气得要命却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尹青华拎着水桶往他旁边走，周呈又挡住他的路。

    “干什么？”尹青华淡淡地看了一眼。

    “干你。”周呈接过他的水桶放在地上，一把把他抱进屋就按住他开始亲。

    “你真是个疯子！”尹青华扭过头避开他的亲吻，却被他板住下颌被迫迎接铺天盖地的吻。

    周呈舔着他的嘴唇，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抚弄他的性器，双性人的性器相对小巧，毛发不怎么旺盛，稀稀疏疏的长在阴阜上，阴茎是干干净净的，下面的女穴还是个白虎。

    尹青华浑身一软，直接往床上倒去。他的月色长袍早被周呈剥到一边，里衣的扣子被扯开，露出白色的肚兜。

    尹青华缩起身体往床边爬，后背的蝴蝶刺青被肚兜的两条细窄的肩带遮住一些，周呈握住他的脚踝往自己怀里拽。

    “周呈！放手！你这个疯子！啊——！”周呈欺身上去把他翻了个身，掰开他的两条大腿，把头埋进去凑上去舔了几下他的龟头，性器就冒出几滴白精，他也没觉得恶心，用手摸到他下面的阴蒂去轻拍细揉，把人弄得浑身打颤，光滑湿亮的薄唇缓缓张开，露出艳红的尖舌头，呻吟出声，他眼皮子都是红的，全身发出好闻的香味。

    清清涩涩的带着一抹甜，是橙花。

    周呈凑近尹青华的耳边，戏谑道：“这样就是疯子了？”他撩起尹青华的肚兜，露出粉嫩的乳头，低头去吮吸尹青华的乳尖，房间里全是啧啧的淫靡声。

    “胸上都没几两肉还穿肚兜，都撑不起来。”周呈用手掌去捏他的乳根再到乳尖，“今天看看你男人是怎么给你给你揉大的。”

    尹青华张着嘴巴细细喘气，因为挣扎而面色泛红，眼角洇着水光。

    “这就哭了？”周呈把尹青华抱到腿上跨坐着，用阴茎去磨他的逼口，“后面有你哭的。”

    周呈解来尹青华背后的肩带，把他的肚兜脱下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身后的梳妆镜映出他赤裸的身体，漂亮得惊心动魄。

    周呈红透了眼睛，他浓重的呼吸渐渐的靠近他的脸，带着一股情欲的炽热，滚烫的拂过他的脸，把早已硬得发涨的阴茎操进尹青华柔软湿润的穴里，发狠地抽弄。尹青华被他毫无预兆的抽送弄得气息紊乱，堪堪只能发出几个音节。

    周呈没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是准那点沉重而缓慢地研磨，尹青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积攒了许多后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周呈吻住他的唇，与他唇齿交缠。

    尹青华已然被快感逼得神智不清，目光和思维一样涣散，他被掐着腿间的嫩肉将已经到极限的双腿再向外掰开，那经过多次抽送的后面甚至违背主人意志抽搐着绞紧，却换来了周呈更凶狠的撞击。周呈在疯狂地亲着他的背，从脖颈，到脊椎，到突出的蝴蝶骨，用舌头舔过，又吮吸。

    周呈的汗滴在他身上他都感觉得到。

    两人皮肉碰着肉，柔嫩的股沟和坚硬的阴茎相互嵌合，仿佛生来就是契合的爱人。

    周呈用力撞击抽插，啪啪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极为清晰，还有床摇晃的身影，情色而惑人。尹青华发出闷闷的呻吟，断断续续，爽得有时候都叫不出声。

    在几下狠撞之后，尹青华的呻吟突然变了调，突然浑身都在颤抖，大腿根的肌肉抽搐，下面的肉穴和上面的阴茎同时喷出高潮液，沾湿了周呈的小腹。

    周呈掐住他的腰，越来越凶狠的动作让那根粗硬的肉棍顶到了令人害怕的深度，在几十下抽送之后最终交代在他的体内，满溢而出的液体顺着股缝流下。

    尹青华软倒了腰，周呈把他抱在怀里，缓了一会儿让他跪趴在床上，继续掐住他的腰，扶着阴茎继续肏进那已经红肿的穴口，开始顶弄。周呈恶劣地靠近他的耳尖朝他吹了口气，尹青华的喘息中带着些哭腔：“别...别弄了......受不了.......呜........”

    他的哭腔无疑是给周呈更激烈的邀请，尹青华体力不支，腰塌下去，周呈又把他捞起来平躺在床上，抬起他的一条腿继续肏干。尹青华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耳边的喘息逐渐远离，他慢慢闭上眼，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