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就一次,好不好(高H)
项君昊在浴室里等了很久。洗澡和清理其实没花太多时间,他枯坐等待的,是那一针管强制发情剂的起效。热意沿着他的血管蔓延开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殖腔开始发热,他的后穴变得潮湿黏腻,脸颊很烧,皮肤很烫,连眼眶都有点酸涩。他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全无平日里胜券在握的气场,但也还不错,湿漉漉的发丝垂下来,有那么一点能让人心疼的味道。 他原本不打算直接用这样激烈的手段——强制发情剂的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的,不仅能让他已然成熟的生殖腔立即发情,还能让身体在短短一小时内完成排卵,可以说是百分百受孕的保证。而代价就是,他会像真正的Omega一样,整整三天都沦陷在对情欲的渴望里。 周行知不可能干他这么久。这意味着或许第一次过后,他就要开始忍受被情欲炙烤的痛苦。可他知道自己没有更多选择了,或许过了今晚,他便不会再有机会接近周行知。 空气里,烟叶乌木的味道混着香草的气息,逐渐变得无比浓郁。项君昊早先关了窗,打开了具备信息素过滤功能的通风系统,但浴室里的气息依然浓得让他头昏脑涨。湿滑的液体开始从他后穴里流出来,顺着腿根一路流下去。他想拿纸巾去擦,一弯腰,饥渴的小口便淌出了更多淫液。 时候差不多了。项君昊想。他的穴里酸潮涌动,再不走,他该站不住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他看到周行知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电纸书。被子是掀开的,周行知的小腿从睡袍里露出了一小截,颜色很白,让人遐想睡袍里面的样子。 他怎么能这么一点防备都没有? 项君昊径直走过去,毫不犹豫地跪在他面前,隔着睡袍亲吻他柔软的下体。周行知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能退的空间也很有限。项君昊拉开了他的下摆,极快地张开嘴,舔湿了他内裤的布料。 “君昊。”周行知扶住他的脸,用力把他往后推。项君昊只得抬起头来。 或许是被他潮红的面色吓到了,周行知微微张开了嘴。“你……怎么了?”他问。 项君昊没有答话,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让他用掌心感受自己脸颊上滚烫的温度。 “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周行知终于凑近过来。 “没什么。”项君昊撑着身体跨坐到他腿上去,“只是给自己用了一针最强效的催情剂,我现在大概——和发情的Omega差不多吧。” 他微微眯起眼,手指在周行知的腰上摩挲,有意让穴里不断涌出的蜜液打在周行知的睡袍上:“行知,帮帮我。” “君昊。”周行知的声音沉了下来。 “你也可以把我扔到街上去。”项君昊咬住他耳朵,“以我现在的味道,大概能被闻着味儿过来的Alpha们轮到死吧。”他有意夸张地说。 “你等一下。”周行知无奈,“我给你去拿抑制剂。” “什么抑制剂?”项君昊顿了顿,“Omega的抑制剂?”周行知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白艾登的? “嗯,正好还剩一支——” 项君昊把他按了回去。“没用的。”他说,“我又不是真的Omega。” 周行知皱了皱眉:“你以前用过的那些东西也都还在。” 项君昊的心一沉。周行知是什么意思?想让他靠那些冷冰冰的道具度过今夜吗? 他几乎要发怒了。但是不可以,不是现在——他不可能真的用屁股去强奸周行知,那样即使能够开始,他也没法保证自己有体力支撑到他把精液射进自己的生殖腔。 于是他死死圈着周行知,喘息着说:“行知,你抱着我。” 周行知没有动。 “只是抱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算我求你——” 为什么会这样。项君昊想。他还从没这样求过一个人。他觉得难受极了,从身到心,每一寸都烈火焚烧般的煎熬。 然而下一刻,周行知抱住了他。并不是多有力的拥抱,传过来的温度也不明显。然而项君昊忍不住呻吟出了声。方才的难受、屈辱、煎熬,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作了令人尖叫的欢愉。 周行知愿意抱他。 项君昊闭上眼,把唇深深按在周行知的脖颈上。他的腰弓了起来,睡袍敞开,情难自抑地用股缝蹭起周行知尚且垂软的性器。那些薄薄的布料很快被他的淫液浸得湿透,但周行知没有硬。他是柳下惠吗。项君昊想。他怎么能—— 不对。项君昊把身体紧紧贴了过去。不对。不是这样的。周行知的心跳好快,呼吸也有些乱了。他能听到,他感受得到。他在动摇。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他把身体滑下去,带着周行知一起滑落进床里。他压在他身上,拼了命地吻他,蹭他,向他发出所有求欢的信号。 他抬起头,眼眶是红的,连睫毛上都挂着细小的泪珠。“行知。”他听到自己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就一次,好不好?” 这一瞬间,他终于理解了曾经那些因为发情期而跪在自己脚下苦苦哀求的Omega的心情了。他的身体里有火在烧,他的后穴酸软得像被电流不断鞭笞着,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对性爱的渴望。他只能竭尽全力去讨好了,而无论对方做出什么反应,他都没有恼怒的资格。他只能放下尊严去求他,用更低、更低的姿态去求他。 只是一次而已,一次都不可以吗?他绝望地想。这已经是他面前最后一根稻草了,为什么会连它都抓不住? “行知。”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脸颊上滑下来,但他已经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了,“真的,就这一次……” 他听到周行知叹了口气。很轻很轻,几乎没法察觉的那种。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周行知捧起他的脸,替他擦了眼泪,然后在他瞳孔几乎涣散开来的惊诧中,吻住了他的唇。 “君昊。”他听到周行知的声音,近在咫尺,却又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你真是……” 他的身体被抱住了。然后天旋地转,他的脊背被牢牢压到了床面上。他看到被泪水模糊了的天花板,而周行知还在吻他。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反应了过来,胡乱解开腰带,和他紧紧贴在一起,抱他,摸他,用炽热的性器蹭他垂下来的那根,甚至抬起腿勾住他,让后穴里流出的湿黏的液体蹭上他半勃的性器。不用看也能感觉得到,那根性器迅速膨大了起来。 项君昊不住地回吻着周行知,弓着腰用穴口去寻找他性器的头部。他没有被扩张过,但是后穴湿软得不行,轻易就能被顶入。 “进来……”他嗓音干哑地发出了请求。 周行知叹息着摸了摸他的耳廓,挺腰顶上了那不断涌着蜜液的地方。 项君昊几乎立刻就高潮了。他的眼前一片空白,连灵魂都在深深颤栗。他抱着周行知,指甲深深嵌进他脊背的肌肤里,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但臀上的肌肉又分明紧绷到痉挛的程度,那几乎是痛的。 那一瞬间他忽而想起周行知说过的话。他说,如果脑袋里装满了平等,独立,自由这样的概念,那大抵是体会不到爱恨里那种丰富的层次的。文艺作品里的爱总是充满了疯狂、偏激、扭曲、不伦、卑微、怨愤、嫉妒、不甘……无数极端而激烈的情感被装在一个容器里发酵,才铺就了主角们情感篇章的底色。那时候项君昊问他,有没有兴趣尝试一下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恨。周行知笑了笑,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本去体会那样深刻的情感。项君昊对此很认同, 他也觉得那种令人胃疼的爱恨纠葛只在文艺作品里出现就好,一旦放进现实,那可真是消受不起。 可如今,他还是把所有的滋味都尝过了。他放弃了所有骄傲,把自己从一个高高在上的Alpha,变成了卑微求欢的Omega,用眼泪和淫水向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换取一点怜悯。 他知道周行知是在怜悯他。像他这样的人,看到曾经趾高气昂的自己竟然流着泪求欢,心里难免要被触动的。而他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一点点的怜悯,织就一张将他牢牢套住的网。 “行知。行知——”他断断续续地呼唤他,又吻上他的面颊,他的耳廓,“里面舒服吗?再深一点……” 周行知抱紧了他。“怎么湿成这样?”他问,“不要紧吗?” “没关系。”项君昊微微笑了。他努力挺起腰,抱着他的臀把他往里推,“再往下一点,深一点……嗯……感觉到了吗?” 那是他的生殖腔口。 “君昊?”周行知惊讶地睁大了眼。 “这支药很厉害吧。”项君昊颤抖着喘息,“进来,操开这里。” 周行知犹疑了一下,缓缓退了一些:“我戴套吧。” 项君昊急切地抱住了他。“不会有事的。”他闭上眼说,“行知,射给我。” 他又一次听到了周行知的叹息声。阴茎再次深入,探到生殖腔口的地方,缓缓厮磨那里。项君昊高声呻吟了起来。那里太敏感了,随便触碰一下就有又酸又麻的触感直窜上来,刺激得让人想哭。 “君昊……”他听到周行知急促的呼吸。 “舒服吗?”项君昊神色迷离地回应着,“干进来,会更舒服的——你是不是还没干过生殖腔?” 周行知抱着他腰的手指顿时用力捏紧了。项君昊忍了疼,挺起腰来把身体献给他。龟头在腔口又磨蹭了几下,最终一挺而入,整个头部都包裹在了腔体的软肉里。 项君昊哭了出来。这一刻他切身体会了什么叫欲仙欲死——他真的觉得自己或许下一刻就会死在周行知身下。 “很疼吗?”周行知听起来有些慌乱,性器作势就要往外抽。可生殖腔里的快感太强烈了,腔口死死咬住了周行知的冠沟,不让他脱逃。项君昊迎上去,几乎是咬着他的脖子说:“别走……太舒服了。” 周行知抱住他的腰,似乎摇了摇头,语气有点无奈:“怎么会有这种药?有副作用吗?” “会有吧。”项君昊圈紧了他,“行知。我好像更爱你了。” 很多事是不能有第一次的,因为一旦开了头,就一定会有无数次。周行知很明白这一点。 他舒了一口气,吻住了项君昊的唇,然后把他轻轻压回床面上,在那个熟软湿润的腔体里来回磨蹭,看他舒服到连耳廓都是通红的。 他的面前是一片深渊。 他很清醒,却还是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