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梦里齐冀变成了女孩,个头小小的,扎着双马尾,抱着我的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还问我说爸爸你为什么摸我…… 我吓出了一身汗,醒来的时候手机在桌子上不停地震动。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原来梦里喧嚣催命的杂音是闹钟铃声,我松了口气,伸手摁掉闹钟。 齐冀还没醒,在我身后搂着我,一条腿卡在我两腿间,整个人几乎贴在我身上,我难受得喘不上气,难怪梦里那么热,那个女孩抱着我腿的感觉还那么真实。 我把齐冀搁在我腰上的手轻轻拉开,挪到离他远点的位置静静躺了一会儿。 昨晚太折腾,导致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头一回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奔四的人了,体力真没法和十几岁的比。 我翻了个身坐在床边,弯腰去捡脚边的内裤,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我回头看了一眼,齐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眼睛开了条缝,迷瞪瞪地看着我。 我收回视线,起身套上内裤,他问我:“你要去哪?” 他每天早上都要问这么一句,然后抱着我在床上腻歪,我不肯,他就会用力咬我奶头,咬出一排排牙印才停手,我猜小混蛋是母乳断地早,口欲期延长到了现在。 我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看见里边乱成一片,于是不耐烦地回了句:“你是金鱼吗?我要去上班。”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衣服也塞了进来,和我的混在一起,他那些衣服不是有夸张的图案就是破洞,花里胡哨的,他皮肤白,身材又好,什么衣服都能穿出花儿来,每天一套不带重样。 “你别去,在家陪我。”他说话有鼻音,再加上声音哑,像是生了病,让人听来怪可怜的。 我笑了一声:“不去上班你养我啊?” 这只是个玩笑话,我随口一说,自己也没往心里去。 我翻出件黑T套身上,转身对他说:“你要是嫌楼下的早餐店不干净,我给你煮面,早点起来吃,别让面坨掉。”小少爷吃不惯小作坊,成天和我抱怨。 他侧躺着看我,小声说:“你还没给我一个早安吻。” 我翻了下眼皮子,“你才三岁吗?” 他笑着说:“你觉得三岁小孩会有性需求?” 我心里别扭,不想搭理他,背过身蹲在地上捡套子和纸巾,昨晚我逼他用了一个安全套,他做到一半就摘掉了,对那玩意儿抵触得很。 我不回头也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我看,他的视线向来灼热,让人不自在。 我俩僵持了小半会儿,我投降似的叹了口气,只怕现在不满足他,晚上他又要折磨我,我可吃不消。 我走到床边,刚弯下腰,他突然伸手搂住我,把我撂倒在床上,他的身体尚且有着少年人的柔软,轻轻松松一翻身跨坐在我腰上,低头啄我的嘴唇。 我偏过头躲他,顺手推了他一把,“你别闹。” 他从我身上滑下去,也不恼,两只手撑在后头支着身体,抬脚压在我鸡巴上。 我和他四目相对,他仰着下巴,勾起嘴角,勾引人的本事比女人还厉害,看得我心头一颤,不由得低下头。 他的脚很白,透出青色的血管,脚趾头纤细,隔着内裤灵活地在我鸡巴上揉搓。 我咽着唾沫,想把腿合上,他另一只脚施了力踩在我右大腿内侧,阻止我动作。 “别动。”他动着脚趾,勾住我的内裤边往下扯,直到鸡巴从内裤里弹出来。 我其实已经硬得差不多了,比十五岁那年被一个老妓女破处时还硬。 齐冀的脚掌是温热的,贴在我鸡巴上却有点冰凉,他用脚趾夹我的龟头,用脚跟挤压阴囊,我那不争气的前列腺液从马眼一点点冒出来。 他另一只脚移到我胸口,脚趾时轻时重地摁我的奶头。 我瞥了眼他腿间,闭上眼喘气,突然意识到我在男人脚底下也能勃起的事实再一次刷新了我的下限。 被一个小我十六岁的男孩强奸,我却逆来顺受,和他同居,做爱,玩足交,这太他妈荒诞了。 一定是身边没女人的缘故。通讯录里的炮友要么收心结了婚,要么去了国外给人当二奶,谁还有精力在意我,长时间没和女人打炮,导致我饥渴得模糊了性取向,这么下去我还不得真弯了? 想到这里,我一把握住了齐冀的脚踝,喘着气说:“你说话要算数。” “什么?” “两个月就两个月,一天也不能多。” 他笑了,另一只脚仍在我胸口作妖,“你不是玩得挺开心吗?如果你想……” “我不想。”我打断他,“和你做这些事也是因为你拿照片威胁我,不是你情我愿,我们甚至连炮友都算不上。” 我今天就想把话说明白,省得日后再惹什么麻烦,“我们都不是对方唯一的选择,说难听点,我们都是对方最次的选择,你完全可以找个比我更好的,我现在不想评说你的私生活,但是你得明白,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自以为是打乱了这一切你知道吗?” 我越说越激动,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而且我不喜欢男人,你逼我也没办法……我不可能像对待女人一样对你,心平气和地和你接吻做爱……我承认,和你做爱的时候有感觉,可是这又说明不了什么……” 他脸上没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你想说什么?” 我一下子噎住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收回脚,抬手把嘴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你是个意外,很吸引我,但我不是衷情的人,说不定一个月后我就对你失去了兴趣,巴不得要离开了。” 我急眼了,朝他吼道:“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会爱上你!?”说完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我没爱上他……我只是想说,他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后果。 我慌了,怕他误会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躲着他的视线,轻声说:“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那之后我们没说过一句话,我洗漱之后就出门了,没有给他煮面条。 * 方质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仍然是“哥,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呗。” 我被早上的事弄得心烦意乱,没好气地回他:“我就约个炮而已,你计较个什么劲?” 他意识到我心情不好,就识趣地闭了嘴。